云天双手运着内力,眼观鼻鼻观心,明明是个铸剑师,身上为何没有铁锈的味道,明明只是就着溪水净了身,为何会有股好闻的香味?

    等回去见到师父,云天定要好好问问,这江湖中人怎地处处出人意料。

    沂南道:“你如此待我,我定不会负了你。”

    云天收回神识道:“沂兄言重了。”

    沂南握住他的手道:“我沂南虽是个无名小卒,却也有自己的道义。”

    云天胡乱点了个头。

    沂南猛地松开手道:“大侠果真功力非凡。”

    云天看了自己红热的掌心,眼里不知为何再度飘过那白皙的胸膛与精瘦的腰。

    乱了,乱了,他必须得赶紧取回长剑,找师父看病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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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侠?大侠!”

    “在!”

    沂南笑道:“多亏大侠,我衣发全干,可以继续赶路了。”

    云天绞尽脑汁想了个借口道:“沂兄饿否?我再去寻些野果来。”

    沂南拦住他道:“山中野果恐有毒,不如忍耐一下,入得镇中再行果腹。”

    云天一时找不出其他理由,只得眼睁睁看着沂南重新抱起长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往镇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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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了镇子,云天虽极力拖延,仍是酒饱饭足地被带到了铁匠铺。他面上淡定地听沂南与铁匠交流,心里早已炸开了锅,直到沂南露出失望的神情,才忍不住勾起嘴角,又赶快压住了笑意。

    师父说做大侠要面瘫,面瘫就是泰山崩于前而不乱。

    沂南充满歉意地对云天道:“镇里没有我要的材料,看来还是得回我的剑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