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亓大运从地上利索的爬起来,站起来后,脚步在阿司跟前打飘,左摇右摆,“钱谁不想!谁嫌钱多!谁才是大傻子!咳——有匪(水)吗?我渴死了!”

    阿司招了招手,有人递来瓶水。

    亓展妈被封着嘴,看亓大运醒了过来,一直对着他呜呜的叫着。

    亓大运牛饮一瓶水一口气喝光了,抹了抹嘴边的水渍。耳里这才听到了一阵‘呜呜’声,寻声望去,看不清是谁。

    阿司摆了下手,有人给亓展妈松了绑。

    亓展妈手一解脱,就把嘴巴上的胶布扯了。

    “展他爸,你可醒了!”亓展妈激动的直想哭。刚被带到这里来又惊又怕,在这里待了一夜,他们也没为难自己,自己才放松一点。再看到被绑着睡觉的亓大运父子俩,心里担心的不行。尤其是亓展,屁股上还带着伤呢。

    吃过早饭,这个人来了就开始问自己,画和衣服的事。苦口婆心的和他们说了几个小时,他们还是一遍一遍问,不合他们心意,就把自己绑起来,封嘴的。反反复复,三四次了,爷俩总算是醒了一个!

    这会好不容易看到亓大运醒了,怎么能不高兴,不激动。然——并不像自己想的一样,这个男人醒了,就和别人说钱,说年轻貌美的女人!心里有几分恼怒,可也明白,现在不是窝里斗的时候。

    “你怎么在这儿?”亓大运挥开了亓展妈的手,“老爷们讲话,你一个女人家家的瞎搀和啥!”

    亓展妈被推的一个趔趄,知道亓大运还没清醒,就上前劝道,“你醒醒吧,你也不看看咱们这是在哪儿呢?”

    阿司上前一脸和气,“亓村长,我们还有点事要麻烦你,说完了,我们就可以谈谈一块开酒楼的事。边吃边说!”做了个请的手势,亓大运脚步虚浮的跟着阿司又坐上了酒桌。

    亓展妈恼的咬着牙,握成拳头的手提在腰间发抖。耳边响起,亓展的那句,“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身前有人拦住了她要冲上前的脚步,这个冲动的势头才弱下去。

    忽然听到亓展的那边传来一声通苦的呻吟声,“唉哟!哟——”一声响动,原本坐着的亓展,忽然脸朝下趴在地上,只能听到他含糊不清的喊妈。

    亓展妈忙跑了过去,上前想扶着他坐起来。亓展叫道,“痛痛痛,妈,我屁股痛啊,痛。我还渴,渴……”

    看着儿子这模样,亓展妈轻声安慰着儿子,“哦,哦,等等,你等等!”看着站在一旁的人,急切的叫了一句,“快去拿点匪(水)来!”看着对方目露不善,又改口,“帮我拿点匪(水)来,谢谢你啊!”

    亓展妈看那人走开,赶忙给儿子解开了绳子,把儿子扶成侧卧。“展啊,咋样,还痛啊?”

    亓展像个小孩似的,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低不可闻的声音,“……”

    亓展妈抱起儿子的头,“你说啥?我听不清。”

    亓展忽然睁开眼,目光清明的看了一眼亓展妈。亓展妈耳朵贴近亓展,“她要是去家找我,告诉她不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