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听了,狼毫一顿,抬起了头,他眯起眼,锐利的目光下闪着精明和冷笑:“要不是朕看在婉婉极力想调和华氏皇门和华氏药门的份上,朕真要端了他们。”

    随海眼眸微转,不敢应话。

    殷玄又继续低头批奏折,说道:“罢了,好歹他们还知道要摒弃前嫌。”

    随海心想,皇上你都磨刀霍霍了,他们敢不摒弃前嫌吗?又不是傻!摒弃前嫌,得一个强大的盟友加同族,不摒弃前嫌,那就是自掘坟墓,不管现今华氏药门的当家人是谁,他都会跟华氏皇门握手言和,能坐上当家人的位置的人,眼光和心思都不可能那么浅。

    确实,华氏药门的人先收到的是轩辕凌的飞鸽传书,后见到的夏班,但就算没有轩辕凌的飞鸽传书,有了夏班的上门,有了夏班所转达的殷玄的那话,华氏药门也不会不计前嫌与华氏皇门握手言和。

    夏班尚没有回来,好消息已经传了回来,殷玄批完奏折,不及酉时二刻,就回了龙阳宫,向聂青婉说这个好消息。

    这个时候龙阳宫里的牌局还没有散,不过好在殷玄进来的时候没看到聂青婉坐在牌桌前,而是看到她歪坐在一边儿,一边吃着各种水果,一边跟旁边的宁思贞说话,眉眼间全是欢笑。

    几个人见到殷玄进来了,连忙起身见礼。

    殷玄瞅了一眼牌桌上正进行时的牌局,说道:“打完这局,都散了吧。”

    几个人应声,却是站着没动,虽然皇上发话了,打完这局散场,可是皇上你能不能别抱着皇后坐在这里呀!

    您这么坐着,我们哪敢再打。

    李玉宸笑着把牌摊开,说道:“这局我输了,回头我给你们钱。”

    说着,冲殷玄见了一礼,又冲聂青婉见了一礼,然后先走了。

    她一走,袭宝珍和宁思贞以及杨仪澜也走。

    当然,宁思贞离开的时候还是将牌给收了起来,一并带走。

    等龙阳宫安静下来,殷玄低头吻着聂青婉,吻了满嘴酸味,当然,酸中夹杂着甜,但全是水果味,他蹙了蹙眉,抬了抬脸,问她:“今天吃了多少水果?”

    聂青婉说:“不知道。”

    殷玄看着她,越发觉得她不正常,他问:“来了‘葵水’,能吃这么多水果吗?”

    聂青婉说:“我吃的不多。”

    殷玄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感觉鼓鼓的,他问:“肚子有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