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和兄弟都在,回去只怕自己手里的那点银钱压根存不住,好不好的,还要被卖上一次。

    因此她只在石桥镇里租了间房子住了下来,深居简出。

    这次回来,她也怕人指点,回来的时候带着帷帽,也没谁看清楚她长什么样。

    平日里也少出门,倒是也还清净。

    宋重锦回到石桥镇那日,镇轰动,宋春花也戴着帽子,远远的在街角看了几眼。

    只是人多,又都想着往前挤着看热闹,沾喜气。

    宋春花不好挤到前面去,只远远看到了宋重锦的背影,连个正脸都没看着。

    回去后,在屋里哭了半宿,再后悔也已经迟了。

    第二日出门买菜,浑浑噩噩的,帽子没带好,恰好又被宋家兄弟给看到了。

    追着到了宋春花住的地方,想跟着进去,可宋春花如今是视宋家人如水火,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肯让他们进去。

    宋家兄弟吃了个闭门羹,有心要闯进去,到底底气不足。

    到底不肯罢休,本以为宋春花是跟着行商回来的,还想着去找那行商讨几钱银子花花。

    没曾想一打听,才知道她居然是独自一人租着房子住,说是她死了男人,也没孩子,才孤身一人。

    宋家兄弟心里疑惑,回来后,说与了宋家人听,说是看着宋春花穿戴,还能有闲钱租房子,只怕是从那行商手里捞到银子了。

    又都打起了宋春花的主意来。

    宋春叶一听,心里哪里平衡得了!

    打小,宋春花长得比她漂亮,一家子都打着将她送到大户人家当丫头,说不定还有机会给人当姨娘的主意,娇养着她。

    不让她下地干活,怕晒黑了她一身白皮子。

    她作为长姐,三四岁起,就得帮忙看着弟妹,打扫屋子,再大一点就要做饭,洗衣服,下地干活,一样不落。

    怎么心里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