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牧言推完注射器内的药水后,拔出针头,顾宁欢又再一次被逼出了眼泪。

    等到她打完针,就轮到了傅西深采血,顾宁欢本来是想要看看傅西深因为抽血疼痛而扭曲的脸。

    但让她失望的是,傅西深程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喝又辣又苦监禁酒时一样的平静。

    等到牧言采血完毕,顾宁欢看向他问道:“有办法研制出解药来吗?”

    “血液当中的药物成分已经被稀释过,不一定能够准确的化验出来药物的所有成分。”牧言简单的一句话,弄碎了顾宁欢的希望。

    顾宁欢开口:“那如果我能够拿到解药,是不是就可以配出一样的解药?”

    “这倒是可以。”牧言说道。

    相比较顾宁欢的急切想要配出解药这件事,傅西深就显得是平静多了。

    他就像是丝毫都不在乎他身体内的定时炸弹。

    “我先回去等消息。”傅西深见到体温计上,顾宁欢的体温已经在降了,也没有准备继续呆在牧言这里。

    牧言对着他挥了挥手,表示告别。

    顾宁欢被傅西深带出房间,从注射完药之后,也就过了约十分钟,但她已经能够感觉到身上在发烧了。

    甚至太阳穴也开始疼了起来,或许这个体验在外人看来能够算得上是坏感觉。

    但顾宁欢却没有这样觉得,她没有忘记当初在盥洗室的时候,她看到镜子当中的自己一脸病容,但她的身体却毫无感觉。

    那种就像是她是她身体旁观者的恐惧感,顾宁欢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上了车,顾宁欢靠在副驾驶的真皮靠背上,看着身边的傅西深,视线渐渐的失去了焦距。

    等到车停在别墅内,顾宁欢这才睁开眼,她伸手摸了摸额头,倒是已经没有那么烫了。

    但头痛却还是能够清楚的感知到。

    她副驾驶的车门被傅西深打开,男人弯腰将顾宁欢抱出车内。

    顾宁欢身上的烧已经退的差不多了,但发烧的后遗症却好像在此刻才凸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