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看向白微影的眼光便渐渐变了味儿。

    “你要是敢乱来,我立刻自尽。”

    白微影半分不怵,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剪刀,直直对准了自己的心窝。

    自从重生那天开始,她便习惯了在枕头底下放一把剪刀,这样一来,只要自己还有清醒的意识,至少就还有与那些想要害自己的人一搏的机会。

    方兆看着那剪刀距离白微影的心口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眼神沉了下去,不死心的还要往前欺身,不信白微影对自己能下得去狠手,却就在他靠近的那一瞬间,白微影毫不犹豫的把剪刀往心口一送,顿时“呲:的一声,刀尖穿透衣裳,而后剪刀与衣裳的接缝处渗出点点殷红。

    方兆一惊,猛地弹了起来,指着白微影哆嗦了半天,扔下一句“疯女人”落荒而逃。

    白微影嗤笑一声把剪刀拔了出来。

    虽然的确是刺穿了皮肉,但她也并没有真的对准心脏,刺得也浅,连包扎都不需要。

    却说方兆虽然被白微影那不要命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到底贼心不死,尤其在知道白微影那神秘的情郎不过是一个区区江南县丞的儿子后,对白微影更是势在必得。

    这女子性子太烈,用强的,万一她当真不要命的做出些什么事来,一来太过扫兴,二来,他老爹毕竟与白文武是同僚,害死了人家女儿的话,自己也讨不着什么好。

    既然不能用强,那边把她那颗冷硬的心磨软好了。

    从来没干过这种事儿的方兆一面觉得麻烦,一面又觉得新奇,但转念又一想,不成,只要那情郎还活着,白微影心中就放不下他。

    他可不想到时候要睡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女人。

    想到兄弟跟他说的那件事,那名叫司圳的男子似乎是上京来报告江南水患的,如今回去便要同他父亲一起治理水灾,眼珠子一转,阴测测的笑了起来。

    打那天之后,白微影便觉得方兆的脑子有病的程度又上了一个台阶。

    他倒是不再纠缠自己了,却换了个新路子——送礼。

    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举不胜举,烦不胜烦。而白微影往往在收到之后便转赠给了方如。

    这一日,白微影暗自估算着,应当就是这两日,江南会有水患突发,主动去往景尚亭和白崇明居住的院子里。

    “江南水患?表妹怎么突然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了?”

    景尚亭与白文武关系更为亲密,而白文武从方有复那里听来的一些消息,基本上都会与景尚亭闲谈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