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态。

    “她一直打你?”

    白薇薇的脸红彤彤的,巴眨着杏眼,水蒙蒙看着他。

    她声音软弱细微,“也没有一直打,偶尔打一下。”

    6子郗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里一片阴暗。

    “偶尔打?怎么打?”

    白薇薇费力思考,可能是烧糊涂了,整个人都乖巧得不可思议。

    “就是……用椅子砸一下,或者是用晾衣架打,有时候不让我吃饭,因为我不懂事。”

    6子郗眉头皱起,“你不懂事?”

    白薇薇听到这句话,似乎很害怕,她立刻拿起被子将自己蒙起来,就露出两只水汽十足的眼睛。

    “我吃太多了,所以不懂事。”

    6子郗吃太多不懂事?

    他小时候一顿不吃,整家人里里外外几十号人都要围着他,求着他多吃点呢。

    这算哪门子不懂事啊。

    “还有我说太多话了,惹妈妈生气。”

    6子郗深深怀疑起来,不懂事的界限是什么?

    说太多话也是不懂事。

    是深更半夜拿着大喇叭,在人家床前吼吗?

    “还有我、我生病了也不懂事,妈妈也要打我。”

    白薇薇小心翼翼看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