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白了他一眼。

    不过就是肩膀上开了个血窟窿而已,他至于紧张成这样么?

    “我说陆先生,你别干瞅着啊,身上有没有止血药,倒点上去,不然失血过多,你就没老婆了。”

    陆夜白见她说得云淡风轻,语气里甚至带了一丝调侃,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不过他也不敢再耽搁时间了,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拧开瓶盖后将里面的药小心翼翼地洒在了她的伤口上。

    他的动作很轻柔,生怕触碰到它的伤口。

    可即便这样,也无法阻止药粉对血肉之躯的侵蚀。

    江酒在他怀里疼得龇牙咧嘴的,不断地倒抽凉气。

    “真特么爽。”

    陆夜白是又心疼又生气,眉宇间弥漫着危险到极致的神色。

    “这么不让人省心,还是搁在家里做温室花朵吧,以后不准你再参与任何有危险性的任务了。”

    江酒疼得冷汗直冒,是真的没力气跟斗嘴了,懒懒地靠在他怀里,因为失血过多,双腿都忍不住在打摆子。

    气归气,但见她这样一副病态模样,所有的怒火又瞬间消散了。

    他打横将她抱起来,在一众杀手的掩护下朝城堡深处逼近。

    容大爷跟容家主深刻意识到了来者不善,本着大敌当前一致对外的选择,两人临时止了干戈,将刀口齐齐对准了侵略者。

    他们兄弟两斗得死去活来,最后容家还是在自己人手里。

    可若是外力插足,整个容氏恐怕都得覆灭。

    他们斗了那么多年,无非是为了家主之位。

    如果容氏真的易主,你们还斗什么争什么?

    陆夜白见容氏两兄弟难得默契握手言和,将枪口对准了他,唇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