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粮一进牢房,顿时就感觉到有一股恶臭向他迎面扑来,他那胃里的酸水也跟着剧烈的翻腾,不过还是被他拼命地忍住了。

    “冤枉啊!”

    “求求你,放我出去!”

    “大老爷,我冤枉啊,放我出去吧!”

    “我快死了,放我出去吧!”

    ……

    张粮定了定神,仔细地看去,里面倒还算宽敞,当然,仅限门口的这一片。

    房间靠后墙的大部分空间则用一根根木棍隔开,里面狭小的空间内挤了二三十人,这些人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有老有少,有几个还穿着褐色的囚服。

    他心里估算了一下,如此的密度,怕是大多数人都得站着睡觉了。

    众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张粮,张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便走出了门来,不知道其他几个房间是不是同样的情形。

    一众犯人见他要走,纷纷大呼不止,他们能看出张粮是个管事的头领,但是任凭他们如何的哭天抢地,张粮也只是无奈地叹息,这些人或有冤枉的,或有真正该死的,可是一时间又如何分辨呢。

    他接连看了五六个房间,情况大抵一致,很多衙役与囚犯们挤在一起,这些衙役们倒还算老实,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他还看到了黄县令,这死家伙躺坐在地,一众人给他让出了足够的空间,这人可躺可坐,倒也过的惬意。

    张粮心里冷哼了一声,当即转身走了出去,这群大老爷,在外面鱼肉乡里倒也罢了,如今成了阶下之囚还要享受特权,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现在只是懒得理会他罢了。

    他转身又进了一个房间,如果他能仔细看看门口的话,他就会看到房门旁边写着“女牢”二字。

    这个房间与其他房间布局类似,张粮刚一进去,便看到一群女人啊的一声便搂抱在了一起,一个个看着他瑟瑟发抖,从她们的衣着上看去,似乎是县衙里的丫鬟婆子。

    张粮不禁苦笑了一声,自己有那么恐怖吗,嗯,那位大妈,为什么也用那样的眼神看我,难道......

    张粮想着,面色便渐渐地拉了下来,她们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他不悦地接着扫视了过去,只是他这一扫,差一点就惊掉了下巴。

    只见墙角里此时还有三个女子,这三人与那些丫鬟婆子明显不是同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