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逃不掉的,游柏。”

    指尖的红印仍残留在掌心,那点痛楚对他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想到宴倾那半张脸的血,他只觉得呼x1困难。

    那种曾被喻殊支配的恐惧又一次,借着那恐怖的红sE,笼罩住了他。

    “你看,你不听话,受罪的就是你身边的人哦。”

    “你真的打算就这样牺牲别人来成全自己吗?”

    她不止一次地对他身边的人下手,只是大多数人在经历过一次谩骂或是恐吓后就果断远离了他。而今,在他以为宴倾甚至是整个一班的同学能够让他从往日的担惊受怕中安定下来时,喻殊明目张胆地在教室里动了手。

    又是去办公室。

    又是所谓的批评教育。

    然后又是新一轮的继续针对。

    真的有用吗?

    浑浑噩噩走出教室的游柏感受到了贴近耳边的那人气息,森冷的,一切尽在把握中的笃定:“游柏,主动点来我身边,不然今天的一切只会是开始,我向你保证。”

    喻殊看进他灰暗一片的双眼,露出一个近似残忍的笑。

    反复确认过三次不会留疤后的宴倾终于松了口气,她坐在床上自下而上地紧盯住替她擦脸的覃与,乖得不像话。

    “那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收拾好一应药品的nV校医端着托盘出去,还没忘替病人拉好隔帘。

    “主人,我差点就毁容了。”一路上享受了好半天覃与温柔的宴倾得寸进尺地抱住覃与的腰,委屈巴巴地诉着苦。

    确信她脸上再没有任何残留的血点后,覃与安抚般亲了亲她另一边的额头:“没事了。”

    宴倾双眼骤亮,恨不得这会儿长个尾巴出来表达一下自己的欢快。

    谭潇潇三人掀开帘子进来就见着宴倾抱着覃与撒娇这一幕,一时之间关心的话全忘了个g净,一脸诧异地看着与平日形象对调的两人。

    “她没事,放心吧。”覃与侧身,宴倾只好不甘不愿地放下手臂,当然她时刻谨记着覃与的叮嘱,没敢把这点心思摆在脸上。

    听到宴倾不会留疤,三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姚h又气愤地骂了几句始作俑者喻殊,谭潇潇倒是意味深长地问起覃与学校这次会如何处理再三挑事的喻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