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纸上是一个房屋的构建图。

    乍看与寻常的房子无异,可仔细一琢磨,这房子的格局设计又显然不适宜住人,每一个地方都犯了风水大忌,刑克屋主。

    白礼从未见过这样求死型的房子,绷紧的那根弦当场就断了,兴奋地问道,“这房子在上京?”

    “是。”宋从极将面前的杯子转得对称,回答道。

    白礼恨不得立马就让宋从极带他去看看,“这里面,有人住吗?”

    “有。”

    “不应该啊。”白礼摇了摇头,“这房子像是金蝉阵,《鲁班书》里的一种房屋建造术,这种房子按说是不可能住人的,住鬼还差不多。”

    “住了会如何?”

    “死。”

    “可有解?”

    “……没有。只要进去,便再无出来的可能。”

    白礼难掩兴奋,这种百年难遇的鬼屋最合适拿来当素材编进书里,刚想询问能不能带他去见识见识,兴许他还能有别的办法,宋从极却利落起身,告谢之后就带着人走了。

    就连图纸都一并收走,没给白礼昧下的机会。

    “!!!”

    “就……走了啊?”白礼无比失望,一腔热情,终究是错付了啊。

    屏风后,白潇看到他们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吓死我了,这宋司主好可怕呀,真怕大伯刚才又缺心眼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刚才我都不敢呼吸了,不过……还好宋司主不是来提亲的!”

    白优对这个称呼很是陌生,“宋司主?”

    “就是天玄司司主啊。”

    天玄司!

    白优愣住了,天玄司执掌天下秘辛,主查那些非人力所能及且超乎常理的悬案要案,地位凌驾于群臣之上,只听命皇帝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