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宁赶紧向前走了几步,小心翼翼地说:“大宗主,可否让我先为主子诊治一下?”

    言下之意,这么一个大冰块僵在眼前,她都手抖好伐?

    嫦曦微微蹙眉,似是在思量,口中话语却慢悠悠的,分不清是几分意思:“哦,原来是本宗主耽误你了。”

    肖宁当即大惊失色,双腿一软顿时跪在地上:“大宗主息怒,小的不是那个意思。”

    这一回,嫦冷儿倒是站在一旁冷眼相待,没有理会肖宁了。

    肖宁满头大汗,明明四周越发凉了,可是她却格外燥热,不停地抬起袖子抹汗。

    “算了,起来。”嫦曦说话时已经站了起来,把怀里的人儿轻轻放下,才说:“好好诊治。”

    “是,大宗主。”肖宁瞬间感觉浑身的压迫感都消失了,仿佛外面风和日丽,充满了爱与和平。

    她仔细地提暮离检查了一遍,慢慢地皱紧了眉头,神色也跟着严肃起来,半晌才自言自语了一句:“奇怪,真是奇怪。”

    “何意?”嫦曦落下来的眼神里尽是一抹浓郁的担心,话音未落,整个屋子里厚重的威压再次降临。

    肖宁沉陷在自己的疑惑里,忽然被那股来自上古时期的古老威压彻底震慑住,此刻正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等到她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看向暮离的视线都矮了一半,看起来有点可怜巴巴的。

    当然,这一次嫦冷儿也权当看不见,没有半点救肖宁的意思。

    嫦曦显然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狭长的眼底泛起一抹极艳极冷的绯色,眼尾忽而上挑了挑,倾洒下来一层冷光,不寒而栗:“治不了?”

    “啊?”肖宁好像有点魂不守舍,半天才明白嫦曦的意思,当下害怕了,跪在地上更是不敢起来。她给嫦曦磕了一个头,表情更加的谨慎、纠结,看起来十分为难:“大宗主,小人不才,可否问一个问题?”

    “说。”话音轻浅,就是极冷,裹了冰碴子一般。

    “呃,”肖宁支支吾吾地问:“不知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是谁与主人同、同榻……”

    “同榻而眠?”嫦曦打断了肖宁的话,若有所思。

    “是,最好……最近十天左右……”肖宁尽量缩小范围,她怕挨拍。

    嫦曦闻言沉默良久,薄唇动了动,吐出两个慢音节的字:“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