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一声刚从耳边落下,肩上便披上了外袍。

    谢席玉才从外面安置完突增的流民,看样子外头的形式并不好,乱糟糟一片。

    从那夜之后,似乎就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

    频繁召入宫中,处理疫疾,甚至没有给他时间去想从前的事。

    瞧着谢席玉略有些疲惫的眉眼,陆莞禾没有提程时又抓到了三皇子派来的探子,而是微微倾身,自然而然地握住了他的手。

    外头风大,他的手很冰,陆莞禾轻轻捂着,却是有些出神地在思考。

    她没有注意到谢席玉微有些不自然地收缩了一下手指,而后才慢慢与她的手握于一起。

    这样的举动,似乎带着一点青涩,也有一点失而复得的小心翼翼。

    “如果我说我知道这次疫疾的药方,你信吗?”

    陆莞禾思索了许久,终于抬眼看向谢席玉。

    这是如今难倒所有人的事情,她这么轻易地说出口,难免让人觉得是自负。

    这也是她一直犹豫的地方,如今出京的风险太大,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一旦出去,便是被流民包围。

    包括谢席玉,也沉默了下来。

    陆莞禾也不急,同样耐心地等着。

    他的眉间微蹙,似是在思量。

    许久,他才开口:“信。”

    又很快接了一句:“必须要你亲自去吗?”

    “是。”

    陆莞禾点头,只有她大致清楚这个药方所放的位置。

    又是良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