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没办法,只得跟着他出去。在前厅内却遇见朱雀。君黎未作什么解释,只郁郁道,师父,我送她们两个回去。

    朱雀笑笑道,何必要这般不开心。却也不拦着他。

    回来已是中午,程平已至,正在屋内疗毒。君黎只觉众人看自己的目光都似有些怪,心中越发气闷,虽不想多与任何人解释自己什么都没做,但转念一想,秋葵那里,是不是还是去解释一声。

    他却也并不知该与她从何而起这个话题。秋葵开门见是他,表情露出些小小的尴尬,让开门由他进来。

    那个……我今天起得晚了。君黎有些没话找话。

    秋葵反而一笑,道,一会儿就该一起吃饭了,怎还特地来找我?是做了亏心事,怕我说你?

    君黎见她虽这般说着,却并无恼怒之色,心中奇怪,道,与其说我是做了亏心事,倒不如说……我是心情不好,来找你说会儿话吧。

    秋葵面上莫名一红,道,你有什么可心情不好的,朱雀不是什么好的都留给你么?

    连你都这般无稽了。君黎有些失语。

    秋葵见他是真的郁郁,才坐下,少有地安慰他道,好了,我都明白。

    君黎才平静些,语气转为涩涩,道,你又知道了。

    当然知道啊,你这般胆小怕事的道士,敢做些什么?秋葵抬起下巴来。我才不信你有胆子碰她们一碰呢。

    君黎反而笑了,道,是啊,还是你晓得我。

    秋葵面上的笑意却微微一敛。是啊,我是晓得你。她心下暗道。我晓得你此心已决,决计不会为了任何人重回这凡尘,区区两个女人又能怎样!

    她指节在桌上轻轻敲着,犹记方才朱雀的那句话:“你在他面前这么久他都不曾动心,便

    那两个女子,能奈他何?”

    这两句话令她心中暗涌。来此不到十日,朱雀是不是已经看出了自己对君黎的意思?自己已经这般努力隐藏、收敛,不流露出半点,竟也没逃过他的眼睛?

    而与此同时,他也看出了君黎对自己的无意。她与君黎或许时常在一起吃饭、谈笑或窃窃私语,朱雀却仍然明白地知道,君黎的心没动。

    果然很快便有人来喊了午饭。君黎与秋葵已说了一会儿,不复窒闷之态,出来见到朱雀,听他并不问起昨晚,君黎也便不提。昨晚的一切,便如从未发生过一般,销声匿迹。

    不知朱雀是否也对他已不抱希望,再没安排过这般事情,君黎总算可以安心习悟心法。“观心”一诀花了他十余天时间,才算豁然有得。这些日子他多数都闭门不出,端坐在榻上,闭目静息,就像在苦苦思索,有时足足坐大半天都不动一动,连程平来了也未必出来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