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之前?”蓝奚途疑惑的问,“大司马可知此事?”

    尹明锘:“我已经派人快马加鞭送信知会他了,但并没有告知为何而为,只是要他视情况而配合我们。”

    “没有告知原因却要他配合?”蓝奚途似笑非笑,“殿下还真是胆大妄为。”

    向晴初:“殿下可否告知实情?”

    “当然可以。”尹明锘眉目柔情的看着她,“前几天,我带了一小队人深入伏兵阵地埋汰了其中一小支孤立的地方军。”

    “随后,我们身穿对方战服而与送食物的敌军做交接,在粮草上下了大量能够致使牲畜软骨伤寒的□□。”

    “按照马匹服用粮草的时间来推断,我猜春节过后到元宵之前这段日子,他们的马多多少少都有所不适。”

    “马儿无法开口说自己病了,那些人也难以察觉到粮草里有毒,如若我们趁机攻击他们,他们很可能自乱阵脚。”

    向晴初关切的问:“你为何不与我们商量就贸然行动?如若其中一环出了差池,你便会深陷敌营而危在旦夕。”

    “我估算自己比较安全,便不想再让你们操心。”尹明锘微笑道,“你看,我此刻不好好的在你眼前了么?”

    向晴初还是对他擅自冒险这件事感到不悦。

    蓝奚途淡淡的问:“殿下如何判断有多少马匹中毒不振?如何知晓他们有没有备用战兽?”

    “即使骑兵没了作用,他们的步兵也还很强大。如若就此破釜沉舟,风险太大,末将认为此事还要深入商榷。”

    尹明锘解释道:“本王已经派了子均和高锰混入敌营腹地挑拨那些地方军头领的关系。”

    “一小孤军忽然没了,周围还落下了另一支地方军的痕迹,又有活口指认是对方恶意为之,他们内部便会互相猜忌。”

    “子均和高猛游刃于他们之间激化他们的矛盾,甚至令他们大打出手,届时面临我们的突然袭击,他们或许难以团结起来而成为一盘散沙。”

    向晴初:“他们军心不稳、战马受损,确实是个很好的杀敌机会。”

    蓝奚途:“殿下既然已经深入敌营,为何不直接对他们的食物下毒或者直接烧了?又为何不直接告诉大司马事出原因?”

    尹明锘解释道:“敌人不一定会服用同一批食物,如若只有少数人中了毒,那就只会打草惊蛇而起不了作用。”

    “如果当场烧了粮食,本王这队人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回到这里。低调一些,子均他们也能在敌人那儿得以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