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死了吗?”

    娥皇睁开眼,陌生的房梁,陌生的床榻,借着月光,她走出了房门。

    旁边的房间窗虽然关着,但即便夜深依然亮着灯火。

    “你居然现在就能爬起来,倒是出乎我的预料。看来,姐姐也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嘛~嗯哼~”

    窗户打开,南烟半个身子依在窗边,单手一拨,把竹简卷起来扔到案上,“吧嗒”一下,排列得刚刚整齐。

    “你是?”娥皇看着这个活泼明艳的女人,略微退了半步。

    南烟右手打了个响指,院子里原本寂寞的灯笼全都亮起,轻轻摇曳。

    “你可以叫我,南烟。我说你们阴阳家还真是厉害啊,娥皇女英、舜这样的名字你们都敢取?是不是哪天,颛顼、黄帝,你们也敢叫?”

    娥皇没有说话,传说的娥皇女英共侍一夫她当然听说过,当这种事情真的发生时,只有无尽的痛苦。

    南烟见她沉默,坐上窗台,双手一撑,一双长腿在外晃悠着,闪亮了烛光。

    “你修炼的水系法术,属阴,而任脉对人体内阴经脉气具有总揽、总任的作用。姐姐的剑气,已经伤到你的任脉,如果你想死的话,可以试试动用内力。当然,这种死法会很痛苦。”

    似乎是被憋得有些久了,好不容易有个说话的人送上门来,她说得有些欢快。

    “或者你可以选择,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比如,放飞一只鸽子。

    这座国师府里,有三位大成境的剑客,他们可以让你和鸽子,一瞬间死得毫无痛苦。”

    娥皇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才回话:“我并不是阴阳家的眼线,也不想要这一身内力。这样,挺好。”

    南烟见她一直这么冷静,换了一个尖锐的话题,“听说你修炼的白露欺霜,导致自己不能和夫君同房?”

    “是的。”

    “那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他是你的夫君?”

    娥皇低下头,“爱,没有为什么。”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我想听一听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