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厚外套站在树林外围看着天空的白云飘过,当凉风吹过我的身T时,看着逐渐被染上晚霞的天际,我抬脚走回隼猎的基地。

    那个交易过後,我再也没有看过林枫。

    但我知道他依然在这里,他在避开我。林枫依然留在这里训练,柯鲁奇柯特不可能离开他的承接者,自从那天之後,他会偶尔的来看我一下,有的时候跟我聊天,有的时候是和我吃顿饭,没有太多的g涉和关心,在不会让我抵触和排斥的情况下,慢慢的靠近我。

    但现在就算看到小时候曾经照顾过我的柯鲁奇柯特,我也没有什麽感觉,就算知道林枫在这里也毫无波澜。看到他也好,没看到他也罢,我不知道十四岁的自己多喜欢他,但至少我现在知道,我除了那样毫无来由的相信外,没有其他的情感。

    没有动心,没有想念,有的时候我甚至忘记他的存在,这种感觉让我感到轻松,我现在并没有喜欢着他,光是这样的念头对我而言就是救赎。反正我早就感到疲惫,对这些事情都不想再去思考,他不出现正好。

    我刚踏进基地,柯鲁奇柯特就从走廊那边走过来。

    「要一起吃饭吗?」柯鲁奇柯特一如这几天,问了我一样的问题。

    「嗯。」我应了声,和他一起走去饭厅,柯鲁奇科特不太会突然邀我一起吃饭,大部分的时候他都是这次吃饭和我约下一次吃饭的时间,不然就是跟我说他什麽时候来找我。会这样唐突的来问我只有一种情况,林枫来不及回避我,所以柯鲁奇柯特才会出来避免我们见面。

    来到饭厅,我和柯鲁奇柯特分开去拿自己的食物,我一如往常地找了个位子坐下,我从没有和他提过要坐那里,也不曾希望他跟我一起坐,不如说大部分时候我都是希望柯鲁奇柯特识相点不要过来。但是很遗憾的是没有一次实现,要是他先拿到餐点就会去找我,然後一起找位子;如果我先找到位子坐下,他会自己一声不吭的找我,就算因为这个原因晚我很多才过来,他也不在乎,在我吃完前会跟我聊一点话,然後在我离开前跟我讲他什麽时候来找我。

    虽然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但其实我很惊讶柯鲁奇柯特的这些举止。毕竟他应该是对我孩提模样印象最深的人,所以看到我现在这个模样应该反弹会更大,但是令我意外的是完全没有,他像是知道我现在的情况,选了一个可以慢慢让我接受他的方式,不是以照顾者、不是以长辈的身分,而是以一个陌生人的身分慢慢地和我拉近距离。

    我从没想过有人会做到这种程度,彷佛在说,我知道你的戒备,但是我不在意,这样的感觉。

    也因为这个缘故,我渐渐的可以接受柯鲁奇柯特的存在,偶尔也能跟他讲一点话。和隼猎的人互动也还是老样子,训练的时候训练,平时闲话家常的时候就讲一些无聊的话,他们对我没有任何兴趣,不如说要不是因为姐姐,他们根本懒得理我。而且在知道我的能耐还有权力的情况下,他们也对我没有丝毫的兴趣,我想原因是因为隼猎本身就用有这些资源,不稀罕我这边的。

    要能力有能力,要管道有管道,我根本没办法让他们产生任何兴趣。

    时间很快的晃眼过去,柯鲁奇柯特原本就和隼猎熟,所以有时也会参与训练,偶尔的偶尔会来看我训练,大约这样子三个多礼拜後,後天就是诺亚.阿尔文的委托执行日,明天就要出发,今天是最後一天悠哉。

    但因为对我没有影响,所以我该g嘛就g嘛,虽然因为身T因素几乎不参与训练,但是我还是有陆陆续续的指导冯永柏,所以还是很常出现在训练场,有的时候会因为兴趣一来就跟着训练,基本的枪法还有格斗技都有。然後今天因为柯鲁奇柯特前天问我能不能来看我训练,我答应了,所以在我训练冯永柏T数时,他就和其他人打着玩。

    「脚!站稳喔,不然会被我踹倒。」我提前两招告诉冯永柏,即便如此他还是被我的巧劲扳倒。

    冯永柏被我摔在地上痛的龇牙裂嘴,这麽多个日子以来他都不知道被我摔多少次了,但是他们佣兵里的训练没有要求下盘这种东西,所以他到现在都没有这种习惯,我基本都只能教他一些基本基础,其他对打的技巧基本上都不教了。

    隼猎的人有部分人知道我的状况,有少部分人知道我的身T素质,其中只有几人知道,我来日不多,似乎是我喝醉酒那天讲的。我不记得那天是谁把我带回房间,只隐约记得是个很温暖熟悉、但是又陌生的人把我带回去,当我醒来时,床边的小小范围残留着一点温度,除此之外什麽都没有。

    冯永柏骂了句英语脏话,然後又骂了句中文脏话,爬起来一边抚颈一边抱怨:「为什麽我要学这个啊!」他说了被我摔N次後也重复了很多次的抱怨。

    「因为等你Si了就来不及学了。他们没教不代表他们不会,除了先天T格外,其他人都有实战得来的经验,不知不觉间他们就会了,但是你没有,所以好好学。」我微笑着,感觉自己的T力差不多了就挥挥手,走到一旁休息,「你去蹲马步半个钟头吧,我会cH0U空去踹你,不要被踹倒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