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内,一位二十余岁,面相精明的男子正仰躺摇椅,闭目养神。

    闻言,相当不悦:

    “鬼叫个啥,不知道爷昨儿与茶庄那帮老谋深算的周旋至半夜?”

    谭掌柜苦着脸:“不是,当真见了鬼,这岫玉掩鬓,怎会出现第二对相似的……”

    贺羽倏地睁眼,夺过锦盒仔细端详。

    “难道,是小的估错,并非孤品。”谭铭摩挲着下巴,“若真如此,那便不值……”

    “什么相似,根本为同一对!”贺三哼哼,“前天我亲手挑选,亲自送过去,这盒子还是咱们斋的。”

    谭掌柜战战兢兢的问:“东家可有说,要给谁?”

    “一个小姑娘。”贺羽表情怪异的道出唯一讯息。

    两人对视一瞬,各自沉默。

    许久之后,不知谁叹了句:

    “不要紧,谁,没年少过呢。”

    当天下午,楚暮自城外回京,接到消息,路过聚琅斋。

    在后门,收到得力手下一脸的欲言又止及同情。

    捏着锦盒,他笑了。

    贺三更觉怅然,不忍的别开眼去。

    他并不知晓对方脑子里翻腾的是什么戏码,只想着归府后,得把小养女负的债,翻上一番了。

    呵,她似乎还没认清现状,胆子不小!

    云玖卿给老祖宗请过安,顺便找了楚元清,托其去趟油坊。

    思及那五千两意外之财,她不禁开心的哼起了小曲儿,踩着鹅卵石小径,越发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