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楷已经听说了宋远洲抓到了计英的事情。

    他看向宋远洲,上次街上见面,这位宋二爷面色青白,神情疯癫,而今次他再见到这位宋二爷,神情平和了些许,只是眉目之间还笼着复杂的愁绪。

    陆楷并不在乎宋远洲,他只是想知道计英如何了。

    他三言两语把兴远伯府对陆梁的处置说了。

    “父亲已经将我那庶兄人手全部收回,罚跪了祠堂,关了禁闭。虽然这等责罚我也觉得不够重,但还请宋二爷大人有大量。”

    陆楷是带了赔礼来的,以兴远伯府的手笔,这些钱物不算少。

    宋远洲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个。

    “所以贵府执着于云澜亭的园林图,到底是为什么呢?”

    陆楷给出了解释,但他的解释并没有让宋远洲很满意。

    “父亲曾听说此图,随口说了一嘴,我那庶兄一贯喜欢讨家父开心,便想趁着父亲生辰送此图做寿礼。但他买图不利,宋二爷又无意割爱,他便起了坏心,再加上第一次火铳之事让他不成,他这才又行了当街伏击一事......如今他除了跪祠堂便是禁闭家中,一月之后,家父欲将他送去西北军营,宋二爷不必再担心。”

    兴远伯府的事情,他也打听过。

    伯爷对这庶长子疼爱的事情,金陵城人尽皆知,作为世子陆楷,又能做什么呢?

    再加上云澜亭的事情定然不似表面这般简单,但陆楷不像是知道,多说无益。

    宋远洲没有为难陆楷,同他客套了几句揭过了此事。

    他以为这般说完,离开要走了,但是他端了茶,陆楷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像是有话要说。

    宋远洲看了他一眼,他到底没忍住说出了口。

    “听闻那位计姑娘死而复生,不知眼下人在何处?可还好?”

    宋远洲还以为他是因为晓得自己找人,要听一桩奇闻,便也没太在意。

    “那不过是个误会,她眼下就在歌风山房,并没什么事。”

    可他这样说了,陆楷还是没有走,仍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