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与许越离婚后,说实话,现在的我与吴向珍没有任何直接关系,我是不能代替家属那栏进行签字。

    而且这样的大病,手术的后遗症之类的谁也说不清,我不能单独做主,我没有那个资格。

    当然,除了许嘉泽和许越外,还有一个人是可以的,那就是许悍天,可他这个年纪了还要来担惊受怕,确实有些力不从心。

    听弘叔说,自那天他过来看望过吴向珍回去后就感冒了,这两天还引发了心脏病,现在也是躺在家里呢。

    我茫然在医院的走廊上走着,这个时候,特别希望许越能回来。

    我希望当我今晚睡上一觉后醒来就能看到许越那伟岸的身子和温柔的笑容。

    现在不光是我很想看到他,吴向珍更想看到他,这几天她都问了好几次了,总是问许越去了哪儿了?为什么不来看她?

    重病后的她越来越像小孩般期盼着许越。

    当然,除了问许越外,她虽然没有问许嘉泽,但我能从她眼神里感受到。而每次她问我,我看着她充满期望的双眼时,都是无比的难受,只能用种种借口瞒过去,可如果他这次交接还不能顺利回来的话,我真不知该要怎么向吴向珍找借口了,

    也不知她知道真实情况会要有怎么样的担心与痛苦。

    我慢慢走近了病房,吴向珍正脸向着阳台,背对着我躺着。

    我才一走进去,李姐就双眼红肿地拉了我出来。

    “少奶奶,昨晚夫人右腹部疼痛,一晚上也没有睡着,她不停地喊着阿越的名字。”李姐只开口说了句后就泪如雨下,“夫人太可怜了,少爷呢,让他来见见夫人吧。”

    我的脸色开始发白。

    “少奶奶,少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这几次我看您回答夫人的问话时总是躲躲闪闪的,心里真的很不安。”李姐打量着我继续追问道。

    “没有的事,少爷在外面忙着呢。”我摇头否定着。

    “可少奶奶,少爷能有什么事情忙呢,现在夫人都病成这样了,就是再有重要的事也要回来陪着亲妈啊,况且,夫人得的又是这种病。”李姐说到这儿再度落泪。

    我一时间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只得说道:“放心,明天他应该就要回来了。”

    “真的呀,那好,我告诉夫人去。”李姐在听到我这样说后立即抹了泪欢天喜地朝病房里走去了。

    而我站在外面,却没有勇气走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