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刚抵达凌州,她父君便率军归来,正好相遇在城门口,让她躲都躲不掉。

    她只好带着谢长宁前去参见。

    萧钊之一身戎装,征尘满面也不见他有疲惫之色。他已经年近不惑,依旧清瘦硬朗,不同的是少了三分少年时候的冷意,越发从容深沉。

    这也是谢长宁见他第一面的印象,内敛含蓄。

    湘湘长的并不像她父君,不过气质却很像。

    见到解忧,萧钊之淡淡的打量了一眼,“这是谁家姑娘,跑朕跟前做什么。”

    解忧:“……”

    听他一本正经和自己说话,解忧倒放下三分心了。她抓着他马缰仰头道,“父君,你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治我的罪罢?”

    萧钊之道,“看朕心情。”

    解忧点点头,噢了声,“那就是不会了。”

    见他望向城门方向,解忧立刻道,“刚宫人报母后今日身体不舒服,所以没出来。父君,这是阿宁,她救过我。”

    说着将谢长宁拉过来。

    萧钊之打量了谢长宁一眼,和颜悦色道,“心态调整好,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不要太沉浸于过去和悲伤。以后可以和解忧住在一起,陪她说话话,省的她乱跑。”

    又问了谢长宁几句,让楚南安安顿好,他一拉马缰进城,“宣卫宁秦光。”

    看着父君离去背影,解忧捂嘴道,“他又去忙公事,我安全了。”

    谢长宁望着那离开背影道,“你父君真的只有你一个?”

    解忧啊了声,点点头,“没听说有什么私生子来认亲。”又自言自语道,“要是有个私生子倒好了。”

    谢长宁惊奇道,“真是不可思议。作为一国之君,竟然只有一位王后一个子嗣。”

    解忧道,“我母后身体不太好,又和父君感情不和,只生了我一个,情理之中。”

    谢长宁道,“那你父君为什么不纳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