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试炼结束了吗?”昊衡操控着手中的长枪重新变回魔方状态。

    如果用古书《易》的说法,天地人称为三才,昊衡继承的便是其中的“人”的力量——利用人的情感和主观意念作为武器进行战斗。方才的血色长枪便是传说中弑神后被神的鲜血染红的一把武器。虽然本不存在,但是只要足够多的人相信这是存在的,昊衡便能实体化它的力量,这便是“人才”的能力,有几分唯心主义的色彩。

    但是如此bug的能力自然是有其限制的。正常的元使使用灵能的话会消耗自己体内储存的元熵,但是人才的赋予元使的能力是需要消耗空间中的元熵。,同时这种能力的使用也是会受到天地人三者意识的限制。

    在建木树出现后,人们逐渐发现元熵的流动是存在集中管路的,即所谓的地脉、天脉和人脉。地脉多在矿藏丰富之处,天脉则是相对自由,而人脉在每个人身体中各有不同。故而,元熵研究中有一种脉决定流派认为区分人、元使、熵魔的区别就是人脉。但是,人脉和身体状态无关,倒是和人的精神状态息息相关(当然如果人死亡,人脉中的元熵自然会流失到外界)。脉决定论算是现在的理论中比较贴近现实状况的,比其他的奇门外道好了不少。三才的记忆代代相传,昊衡自然是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见鬼的样子。三才的传承远远比人类的研究长久,甚至也比那个所谓的遗迹久远。

    但是无论如何,元熵这种取之不尽的能源始终占据着人类能源的绝对主宰地位。只要这种嗟来之食的状况不改变,那么一切死亡和杀戮也不会停止。

    “白虎,退下吧。”女孩的声音悦耳但并不做作,虽然音量不高但是白虎却顺从地隐去了实体。“你有三分钟来说服我让你活下去。”

    “这么无聊的世界,你不想来一场革命吗?现在的人类们啊沉溺与。。。。”昊衡收起魔方后开始了长篇大论。

    “没什么兴趣,我们是不能干涉人类事务的。”

    “真的吗?你难道没有做过不能做的事吗?”昊衡低头凝视着女孩的双眼。四目相对,两两无言,最终是女孩先行别开了眼神。

    这场赌局中昊衡拿自己的命用作赌注,一旦失败自己会立刻被天地清除。而一旦成功,就有机会改变腐朽的一切。

    “太好了,赌赢了啊!”昊衡一改方才高深莫测的样子,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般。

    “嗯?”女孩的瞳孔发生了地震,因为自己被调戏而感到恼怒“这种事情你居然是靠赌的?”

    “也不全是。以一年前都广和人类的实力对比,没有你他们能争取到现在自治的局面吗?十万联军包围凌曦,结果因为军中熵魔大量爆发而溃败,这个时间点也太巧了吧。只不过没什么证据能证明我的推测罢了。”

    “那是自然,没有人干过的事怎么会有证据呢?”女孩耸着肩装蒜。

    没有人的意思,也可以理解为不是人类做的。

    “其实,我现在就杀了你,夺走人才,我不也可以达成三位一体吗?”女孩带着清纯的微笑说出了极其可怕的话。

    当年神死亡之前将自己分为了天地人三部分,随后将建木树封印了起来,并且定下戒律:所有人都不得再次修改自然之理。自那以后,天地人三才便成为了守护这条戒律之人。

    “你我都知道没这么简单。神将三才分开后,近万年间无人能进入天门无阙,接近建木树,更别说修改既成自然之理。具体要怎么做,我是完全没有任何头绪的。所以你准备怎么办?蜗在城市角落里当个小天地还是名扬天下?”

    “我事先声明,我不吃大名鼎鼎的赞誉然后被人当成工具人那一套。”跳票朋克2077的梗,没想到在这个轮回还有人记得上个世代的东西。“话说你也是很勇敢啊,什么准备都没有就把自己的命赌在了几乎不可能成功的事情上。”毓然的眼中闪烁出了能力开启的光芒,用天地的计算能力直接上手研究起了眼前这个奇怪的生物。

    “别瞎碰啊!天地是真的不懂人世间最简单的规矩啊!只是雪伦姐和我说你是可以说服的我才来的啊!”昊衡姑且做了些反抗。不过,被一个美少女摸来摸去好像也不是什么很受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