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草木香调传入鼻间,依旧带着一股子清新且纯净的味道,很淡,符合周希云惯常的习性。

    刚从被窝里爬出来,双方身上都暖和,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热乎气,离得太近了,大晚上又都只穿着薄薄的一层睡裙,因而相互感受到都能各自的体温。

    真切,突兀。

    周希云力气挺大,乔言挣不开,也没挣,当嘴上被温热湿润堵住后就懵圈了,不能自已地呆愣在那里,唇齿半合,身形僵住。

    方才不还是好好地在聊天么,不是要打牌?

    这是在做什么?

    半夜三更的,周希云又犯抽了?

    转变来得过于生硬,找不出合适的解释和缘由。

    没有循序渐进的铺垫过程,蓦地就进展到了被亲这一步,还是对方主动忽悠她到这边来,乔言彻头彻尾傻了,整个人就像是快锈烂的齿轮,别说来点回应,或拒绝或赶紧制止,现下就是死死卡住了,如遭结结实实的当头一棒,晕头转向之下连还击的余地都没有。

    周希云这回比前两次都要过分,不久还借着巧劲把她稍稍抱起来,搂到腿上面对面坐着。

    再过一会儿,这人的手逐渐放下,从乔言后背滑落,经由她最中间的那条脊柱沟线,慢慢搭在乔言腰间,箍着,生怕怀里的那位跑了似的。

    乔言还是迟钝,只觉呼吸都停住了,缓不过来气。

    周希云勒着她,吞掉了她的犹疑与徘徊不定,直接打乱了现有的局面。

    忽地一搅和,隔在中间的那层纸便烂得稀碎,破得啥也不剩。

    什么伪装都没了,不管用。

    周希云不止亲乔言的嘴,还有她的脸,耳垂,往下再是别的地方。

    客栈外的小路上灯火微弱,朦胧的昏黄照在周边的事物连同行人身上,为灯照范围内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宁静的光晕。

    远的,近的,空气的细小灰尘在金色中飘浮流动。

    外边不时响起游客的嬉笑,中间还夹杂着小镇街上的叫卖,以及一些此起彼伏的动静,如夏日特有的田园虫子鸣叫。

    齐木镇一年四季里热闹的时节不多,也就现在这个时期和各大旅游旺季比较喧嚣,能由此来整个镇上拉动经济消费,所以一般这时候的夜晚都不会太安静,最起码得到凌晨一两点才会沉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