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偷了那幅画的不是别人,正是云定松的唯一的徒弟,自从他得知云定松从时雨霖那里得了郭熙的《秋山行旅图》,他心里就起了贪念。

    之后,云定松的徒弟伙同云定松的保姆,趁着云定松因为欣赏了太长时间,人太劳累了,于是就在保姆的帮助下,把那幅画偷了出来。

    在这里,要解释一下云定松的家庭情况,他老伴几年前因病去世,子女又都在外地定居,保姆当初也是他的徒弟帮忙找的,后来从警察那得知,在找这个保姆的时候,对方心里就已经起了歹念。

    也幸亏对方是图财不图命,不然这几年中间有的是机会。

    至于云定松的徒弟为什么被抓到,也是他运气不好,保姆给云定松下的安眠药份量不够,云定松发现不对,及时报了警。

    而这个时候,云定松的徒弟已经处理了画作,准备潜逃出国,等他去机场的时候,被云定松的朋友认了出来,通知警察抓到了人。

    之后,云定松一口咬定自己没偷,不过他又解释不了一些事情,最后熬了两天,只能把事实说出来。

    不过,由于云定松直接把画卖给了黑市商人,两天时间,画已经转手了好几次,而且凭他们的手段,想要找到十分困难。

    这之后,云定松和时雨霖一直发动关系,寻找这幅画,却一直没有消息,直到前两天,云定松得到消息,说这幅画好像在陵市,于是连忙赶到这边。

    本来,云定松准备找朋友帮忙,没想到对方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出车祸去世了。

    听了事情的经过,孟子涛他们也不禁感慨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古人诚不欺我。

    此时,王之轩和孟子涛也明白了两人的意思,估计是想拜托他们调查一下,看看有没有这幅画的线索。

    大家沉默了片刻,王之轩开口道:“这毕竟是贼货,物主多少也是有些顾虑的。”

    云定松说道:“这一点,我们也知道,现在我们也只想把画买回来,多花一成也无所谓,而且我们也无需知道,物主到底是谁。”

    “那你们知不知道这方面的线索?”孟子涛问道。

    云定松说道:“我们先前得到消息,说是东西在你们这边一位姓曹的收藏家手里。”

    “姓曹的收藏家?”

    “对,说是此人比较有名,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收藏家。”

    孟子涛和王之轩有些面面相觑,因为在陵市,姓曹的藏家有,但要说真正意义的收藏家,还真没有哪个姓曹的藏家能够达得上的。

    什么样的藏家才算收藏家?不少人理想的定义为永久收藏的人才叫收藏家。但如果真得按照如此严格的标准,国内收藏家那就少得厉害了,就连王季迁和钱镜塘这等在收藏家的队伍里站了几十年的老前辈,在这条规则下,也被轻而易举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