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没注意再次进来的人,她琢磨着药瓶,即欲麻利的自己上药,却被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止住,挡了回去,他语气如淡看云卷云舒般:

    “将军有伤在身,我来便可。”

    “……”

    我伤是真的,又没残。

    燕清秋俯下身,颀皙的手没入清水将布沾湿,长指轻轻扣着今生的脚踝,微微抬起,用湿布沿着那道红痕的边沿柔和的清理干净。

    那力道很轻,不时的触碰,女将军不禁蜷缩着脚趾,忍着那又痒又疼的感觉。

    清理好后,燕清秋才上药。

    凝白的药粉轻洒在那道细长的伤口上,刺激着血肉,微凉又有微刺的感觉,反反复复的重叠。

    女将军两手往后撑,压着柔软的被褥,视线微底的看着清雅淡然的美人殿下。

    当初那个只是被碰一下袖袍都要和自己说自重的人,如今这么主动的往她面前凑,还在马车里主动做出那么惊骇世俗的举动。

    是什么让他变化这么大?

    完全不知晓今生心里想什么的燕清秋扯过一旁的纱布,从上绕到下面,一圈圈缠着包裹住。

    随后,他起身整理好药瓶,欲转身离开时——

    手臂上兀然多出一股力道,将他扯回,受着那道力,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仰,倒在柔软的被褥上,漂亮的眸子微微愣的看着上方。

    今生松开扯着他的手,移下……隔着衣袖手心贴着他的手腕,压叩着禁锢住,“殿下如此这般照顾臣……”

    燕清秋握着药瓶的手不禁紧了紧,呼吸也轻下来。

    她另一只手撑在他腰侧,身体微微压低靠近道:

    “臣该怎么谢殿下好。”

    女将军细瘦的身体撑在他上方,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点点拉近,说话间的呼吸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发丝随着动作垂落,落在美人殿下衣襟处露出的一抹白皙上,轻动间泛开酥麻,他密密长长的眼睫颤了颤。

    今生绕有兴致的近距离观察他,见他没有抵触的意思,随后撑在他腰侧的手抬起,覆盖在他眼睛上,遮住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