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象是专门和谢金莲说一句话才走进来的,平时除了吃饭、他从不迈过门房的北墙那道线,“孩子,好事多磨……有些事情是没必要庸人自扰的——”说罢,他在原地伸展了几下胳膊、慢悠悠地回了门房。

    谢金莲一下子抬起头来,往身后、左右看了看,此时院子里就她自己,那么师父说的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就是对自己说的了。

    他知道自己心里的担心?谢金莲连忙在原地站起身来,往她和柳玉如那间屋子的窗前地面上去看,窗前花坛里的土昨天晚上刚刚松过,里面没有任何的脚印。

    再说老师父绝不会去窗前偷听她和柳玉如夜间的谈话。

    但是他的话明明是有所指,像是针对自己的心事而专门说给她听似的。她有些慌乱地离开菜地去屋中做饭,天啊,这件隐秘之事只是昨天晚上才偷偷说过一句,他是怎么知道的!师父的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是长辈的许可吗?

    她打算抓个没有人的机会问一问老师父,她为什么可以不必担心什么,是因为自己的身份除了柳玉如再没人知道,还是根本就不存在这方面的问题?

    大街上,一阵车轮滚过青石板的声音,人还未到,樊莺的话语声先传了进来,“总算到了,我第一个要看看儿子长什么样儿,”随后马车停在了院子大门口,樊莺一步跳进来就往里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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