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道观后山,屋前一片空旷。

    “咦,今天怎么没一个人,王瑜姐把他们赶跑了,这不太好,万一再发生行剌,为弟恐怕保护不了你!”

    杨易四顾,很是讶异。除了那个半张脸红肿的杜涛被整走后,他再没看到第二个外人了,难道真的藏得这么好,以前这些还会有小动物跑,今天一只蚊子都没有,不愧为禁军,连蚊子都不放过。

    女皇帝坐在椅子上,在外面晒太阳,呼吸新鲜空气,据杨易所说,这样对伤势复原有好处,憋在屋里空气不流通反而不好。

    “在重重守卫下,若还有人能行剌,我这禁军侍卫岂不是白练了?”

    杨易站在身后,凑过脸来,道:“有,自然有人能行剌。”

    女皇帝问道:“是谁?”

    他指着自己鼻子,道:“这里除了你,还有我,若我要行剌,你走不掉。”

    女皇帝莞尔笑道:“你若有这胆子,大可试试?”

    杨易当然只是开个玩笑,点到为止,马上摆手道:“不不不,若我真敢出手,恐怕马上会被火器流箭射到墙上。”

    ……

    ……

    还是早上,杨易既然要寻出剌客,自然是从现场观察开始,这个位置自然是昨日遭到流箭射来的位置,而杨易目视的方向,正是对面遥遥在望的山头,那里丛林密布,饶是杨易眼睛敏锐,也看不真到对面的情况。

    这时,女皇帝忽然问道:“杨弟最近似乎对权力有了新的看法与追求了呀?”

    “王瑜姐有所不知,对于权力二字,我自懂事以来,就已经有了固定看法,至于追求,也是形势所迫啊。”他哪里不知,以后要替她办事,总不能独身一人,自然不可能没有权,这是最基本的,不然杨易将寸步难行。

    女皇帝欣慰一笑,道:“既然你终于下定了决心,便不能再回头了,你想要权力,我可以给你权力,但你必须要替我清除一个人!我可以倾尽一切力量助你。”

    “王瑜姐忘记了昨天我所说的话么,谁敢伤了你,我就跟他玩命!”杨易笑容如沐春风,却带有寒意。

    这江南历来是天下粮仓,拿下了这里,可以说是拿下了武唐的经济命脉,这也是女皇帝频频来江南的主要原因,此外,便是西北方,武唐百分之五十的兵力就集中在那里,而那百分之五十兵力中,就有百分之三十握在明王手中,这明王可以说是她唯一的一根剌,若不动他,迟早有一天被反噬。

    这些杨易都有所闻,那明王在军中虽然坐大,但女皇帝自认还是在军力上可以压住他,她唯一担心一点便是这明王一直暗中经营这江南,所谋甚大,却一直打探不出风声。

    女皇帝抚摸伤处,说道:“你只须对付此一人,其他人尽都不成气候,但那明王不得不防!不管这明王在这江南暗插了什么势力,有何图谋,我都要让他的计划胎殆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