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奴纤细白皙的手从帐帘里伸了出来,慢悠悠的坐在床上。“那赵石可有妻儿老小?”

    丫鬟把头探了过来,瞧见眼前的人睡眼惺忪,半睡半醒的:“并无,赵石在入阁前是乞讨为生,后被余乐接进阁内,卖了身契,余乐与他情同母子一般。”

    “余乐是何为人?”花奴只是突然想着死了个人,要是他有气儿,然后想那便是极为可怜的。

    “与阁内其他老妈妈一样,欺软怕硬。也是一个恶奴。”

    “那他既然是阁内的家奴,为何还要收这么多银两?有何用处?”花奴满腹狐疑。纤细白皙的手轻轻抚摸在脸上打了个哈欠。

    “是那两个丫鬟诓骗了你罢,想是从你这里诓骗点钱财。昨儿你去你婶婶院中吃饭,我瞧了出来,你那二婶婶估计早就知道此事。一般这些阁内丫鬟婆子都会变着法子得到庶出子女,妾室的钱财。”

    “竟然诓骗我?长这么大,还真没试过别人诓骗我的。”花奴笑了笑,收起了笑都一副气愤的模样。

    丫鬟怀疑的看着花奴,疑她说话七分假,看她这样子跟孩提的性子没差远。

    花奴忽然又想到了些什么,柳叶眉轻轻往上杨“赵石死了,这死无对证的,自然可以把所有事推到他身上。没瞧出来,我身边这两个不起眼的棋子还挺本事的。”

    丫鬟看着眼前花奴笑的妩媚,但她心里不知道多少恶毒狠辣法子。

    等到了天亮后,这阁使才走出来,她身边的人倒是干脆,找了一个赵石偷喝酒,醉酒坠下水井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将那赵石草草打包丢到了乱葬岗,才短短数个时辰,除了阁内惊魂未定的丫鬟。

    其余人倒是跟没事发生一样,这般大的事,自然也惊动了离渊。

    在此事传开后,这花奴虽门都没踏出一步,态度,做法都知道。

    丫鬟打了一盆水进来,站在一旁,花奴把手放进水里:“很是舒服。这井水,就是冬暖夏凉。”

    丫鬟手上动作停了一下,接过花奴的话。

    “今日早晨外头为何这般吵闹?”花奴抬起眼皮。

    “厨房里头的厨子昨儿夜里喝醉酒掉进井里了。今日被打水的丫鬟发现。被人打捞了起来,这才乱哄哄的起来。有了小姐安睡。”

    “何时掉进去的?”

    丫鬟轻轻抓过一把头发,捋了捋,湿了湿水“奴婢不知。只是听闻一些丫鬟说昨日厨子还没做好饭就没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