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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辈所言......”

    良久,慕殷才堪堪找回自己的声音,他颇是有些不可置信得看向独孤恪,却见到对方面上丝毫不像是作假的冷峻神色。

    “自当年之事后,我就对那翼岭中事起了疑心,先前与我们同去那翼岭中的几人,先后都是出了意外,有的不知所踪,有的是意外身亡,但总归都是找不到人在哪。”

    独孤恪似是笑了几声,其中带了些悲意,似是对于当初的自己竟连这样简单的事情都没有感知到,不过事已至此,故人已逝去多年,如今再做多想也毫无用处。

    “难怪我当初没有听到东州的消息,怪不得连慕羽都无法逃脱,论计谋和武艺,他都强出我太多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当年那个女子。”

    说到此处,独孤恪有些自嘲般笑了一声。

    见他如此,四人都没有多言,慕殷原本心忧清叶,此时心中却成为一团乱麻,再容不下再多得东西。

    当初独孤恪独自带那神秘女子离去,后来歇脚在一家客栈中,因着是夜中灯光昏暗,且急于给那女子诊病,就未曾多注意那天入住客栈之时,那掌柜和店里人看着那女子有些怪异的目光。

    那女子衣着没什么特别,就是脖颈上挂着一枚巴掌大的玉牌,独孤恪背着她,那玉牌就吊在独孤恪的肩膀前,玉牌质地莹润,尘埃不染,和那浑身泥泞的女子极为不符。

    不过独孤恪担心这女子不及时救治就会丢了性命,也没有思虑太多,他这个人,自幼就不在家里长大,而是被早早送去一隐在山中的宗门修行,虽说不是修仙宗派,但也接触甚广,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精通的东西,但好在什么都会一些。

    他自己向掌柜要了一些清水药物,自行给那女子把露在外边的皮肤细细清理一遍,所幸是不到片刻那女子就醒来,也避免了独孤恪上药得尴尬。

    从那女子口中,独孤恪得知她的名字,秦故,但除此之外,就再没有更多的东西了,秦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来自哪里,为何会被绑在那翼岭之中,至于那个诡异的深潭之中有什么,她也不是很清楚。

    想来该是受到惊吓,所以暂时失去记忆,见她醒来,独孤恪悬着的心也就缓缓放下,两人在这客栈之中住了许久,奇怪的是那掌柜说什么也不肯给独孤恪另外开一间房子,硬要说客房都满了。

    是非要他跟秦故住在一起。

    被逼无奈,独孤恪只得用被褥铺在地上,打了地铺,一开始的时候,两人还以礼相待,过得算是和谐,但后来,独孤恪每日醒来,都会发现自己身旁多出一个瘦小的人,有时候蜷缩在自己怀中,有时候紧紧抱着他。

    那个时候的独孤恪其实多情的名声已经传扬出去,但跟姑娘家亲密接触这还是头一遭,但自己醒来那秦故又没醒,他总不可能把人家唤醒,只得轻手轻脚把人抱回床上。

    哪知后来还是日日如此,独孤恪就开始注意自己的睡眠,或者专门故意假睡,毕竟这秦故来历不明,若是说梦游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明显刻意。

    但独孤恪后来才发现,自己每天晚上睡得格外沉,而且有时候明明意识还很清醒,是不想睡觉,最后还是会慢慢睡着。

    而且更诡异的事情就是,独孤恪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在一日一日变得有些不一样,但到底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来,只是某一日早上他醒来,只觉浑身酸痛,更令他惊讶且惊慌的是,秦故衣衫半解躺在自己身旁,脸颊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