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熠那边正说着,齐稚余便从舞台侧的楼梯上缓步朝着台上走,一瞬间,沈司言的目光迅速收回,毫不掩饰,很直接地落在了齐稚余的身上。

    她今天穿的也是连衣裙,吊带里面穿了一件薄薄的半袖内搭,在走上台的时候很有礼貌地朝乐手们点了点头,就差没直接鞠躬。

    但就是这样一个这么有礼貌的女孩儿,竟然会被自己的乐队成员给……

    沈星眠也在看着她,目光连一瞬都不想挪开。

    齐稚余就应该是这么耀眼的,本就应该站在舞台上。

    紧接着便是乐队的试音,一段段旋律很悦耳,沈星眠盯着台上的齐稚余看,明明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她演出了,但今天,她莫名觉得有些紧张。

    于是她伸手,杯子被她捏在手里,捏了一阵儿,她稍稍皱起眉,便打算伸手去拿刚才在沈司言的不动声色下,被挪到了角落处的扎啤。

    只是还没等她的手碰到瓶身,就被一只手挡了回去。

    抬眼,便撞上了江时熠那有些惊讶,但又很深邃的目光:“怎么了?是紧张了吗?”

    一边说着,江时熠的声音很温柔,怕她听不清,便是压低身子附在她耳边说的。

    手被他攥在手里,沈星眠眨了眨眼,应了一声。

    江时熠笑了笑:“小朋友,你酒精过敏,不能喝酒的。”

    倘若这话是沈司言说出来,她真的不会有一点儿惊讶的情绪,毕竟她酒精过敏这事儿,一开始不知道,直至有一次,她喝多了,就直接被送进了icu,把沈司言吓得几乎丢了魂。

    但这些,其实一直只有沈司言知道。

    于是她愣了愣,有些疑惑地朝江时熠递过去一两眼。

    江时熠也很坦诚,不闪不躲,直直地跟她对视,过后,便很坦然的:“言哥跟我说的,糖糖,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在你到罗马的那两年,我们时常聚会来着。你以为我是真想跟你哥待一块儿呢?我又没什么毛病,我当然不想看见他,”

    一边说着,江时熠还白了沈司言一眼:“但我想知道你,所以……”

    所以,我哥就这么毫无保留地把我酒精过敏这事儿都跟你说了?

    是有点儿无奈,但同时心底也涌上来了一股暖。沈星眠没再坚持,就连挣扎都不带挣扎一下地点点头,就默默地拿了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随便抿了一两口。

    与此同时,台上的动静瞬间安静下来,下一秒,灯光师将光源熄灭,周遭瞬间进入了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