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枳实在不知道秦洲乔在这唱哪一出:“……不算吧。”

    “那他把你当朋友吗?”

    “……这我怎么知道,你问这些干嘛?”

    秦洲乔沉默了一会儿,重重心事不仅没有丝毫减轻,反而愈加沉重。

    他应该相信林枳吧?

    林枳从小就是个固执的死脑筋,对认准的事就会全心全意去办,自制力极强,不允许自己有一点疏漏。他现在一心所求的就只有学习,全部扑在成绩上,应该不会有多余的精力去看韩君泽这种混混一眼才对。

    但这种震耳欲聋的警惕打鼓声,戒备危机感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潜意识觉得,就凭韩君泽那种粗鄙的、上不得台面的二流子,会抢走林枳,占据他心里的一席之地不成?

    呵,怎么可能。

    秦洲乔走后,林枳多少对他的伤还是有些愧疚,对于这个哥哥,自己从头到尾都处理得太难看,也没说让他去医务室看看伤……

    但他实在躲了秦洲乔太久,此时更碍不下脸面,于是就更加愧疚。

    他就呆呆地站在办公室门口等着,直到恍然发现韩君泽的朋友贺祁还在这里,一时不禁更加尴尬:“……你不走吗?”这人明明和秦洲乔是一个学校的,而且俩人似乎还认识的样子。

    贺祁漫不经心地扣着指甲里残留的墙灰,听到林枳的声音,微微一笑:“我以为我隐形了,这位同学看不到我呢。”

    “……”

    此时凑得近了,林枳才发现这人长得不是一般的好看,眼睛总是弯弯地似笑非笑,看起来魅惑又诱人。林枳想,这张脸不适合穿校服,他应该去换那种话剧电影里的西方中世纪的贵族长袍,然后坐在古堡里。

    “我又不认识你。”林枳收回目光,言下之意就是,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注意到你。

    “噗,你真有意思。”贺祁抿嘴轻笑,“比秦洲乔那个死古板好玩。”

    “现在主任那里,什么情况?”林枳忍不住想多打听两句。

    “我和秦洲乔不是本校的,被警告过后放走了,该回哪儿回哪儿。主任也管不着我们。”

    “……我问韩君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