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坠马摔伤的这口大锅,被他严丝合缝地扣在了云九爷的头上了。

    要不说,这世上,哪哪都有那种屈死旁人,笑死贼的冤案哪。

    这得亏静乐公主云香莲头脑还比较清醒和理智,要不然,被云博年知道云琅冤枉他,非得再打折他的另一条腿不可。

    所以说,你个没背景没靠山没实权的驸马,皇家的上门女婿,老老实实地活着享受比啥都强,弄那些出力不讨好的事儿,犯得上吗?

    可云琅就是不死心哪。

    自己好好的活着,那个贱人要给自己立衣冠冢,云琅咽不下这口窝囊气,这事儿,是士可杀不可辱啊。

    再一个,贱人的儿子们也都长大了,连那个怀在肚子里的女娃也成了娇俏的小女郎,这些孩子利用好了,可都是他攀升的助力啊,他云琅怎么舍得放弃不用呢?

    一想到小女郎都十三了,正当能送人联姻结权贵编织关系网的好材料,云琅心头就更加火热了。

    前段时间,二皇子云景轩随口跟他议论了几句,说是父皇不打算三年采选了,只是,这楚王王叔那儿,内宅还缺了个正牌王妃,这要是有那合适的给采选进去,可谓是实权在握了。

    二皇子云景轩的母妃,与静乐公主云香莲实际上还是远房姨表姐妹,关系自然是及其亲近的。

    而楚王,便是皇帝的六弟云博通。

    云博通手握重兵,执掌边境,确实是运用好了,能得到他的全力支持,那下一任的皇帝,可就稳坐了。

    二皇子有妄想,云琅也不甘心做一个无职无权的驸马爷,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了楚王云博通身上。

    就这么,云琅一心要把云秀弄到手,送去楚王府,哪怕不是正牌王妃,当个妾室,也是他不小的助力啊。

    但是,现在,他的算计因为这次坠马而落空了,他万分恼怒嫉恨。该死的贱人,你……等本驸马也伤好的,非要把你这个贱人给弄死不可。

    云博年,我看你护着她一时,还能胡这一世?我陈仁美想要的东西,谁能阻拦的了?

    云琅躺在炕上暗自发狠,起咒发誓要弄死罗紫薇,岂不知,他坠马这事儿不但被当做是意外给撂下了,而且他和静乐公主的言谈内容,还是被驸马府的眼线,给传到了大内总管督主罗直的耳朵里了。

    罗直听到陈驸马把一肚子的怨恨都撒在了九亲王身上,还要弄死千阳镇那个献了祥瑞的村妇,心下就是一阵冷笑。

    他手轻轻地摩挲着罗紫薇给的防身武器,一把精致无比的连发袖箭弩,嘲讽地心道,“一个蠢货,居然还想动杂家的妹妹?哼,你敢动她一根头发丝,杂家就打断你的脊梁骨!”

    想到这儿,随即秘密地吩咐自己最中意的义子罗桂清,“把静乐驸马府给杂家看住了,风吹草动都不许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