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宿条件反射地站起身,因着动作太急,膝盖磕到桌脚,响声清脆,只听便觉得极痛。

    “嘶——对不……啊!”

    忽然,脚下一股莫名的力将她拉回凳上。

    “不用理他,你就安心在这住下。”淮邈笑着对她说道,未曾正眼看过望玄。

    大佬打架,风宿哪敢插嘴?

    藏在桌下的手交错相叠,修剪圆润的指甲刮着指腹,一下接一下。

    “滚!”望玄又冷脸重复一遍。

    被他紧握的花茎尽断,绿色的汁液浸染了他的手掌,从指缝处溢出,在如玉的指上分外明显。

    淮邈把再次站起的风宿强行按回原位。

    “这是我是地盘,你不用怕。”

    他抬眼看着望玄,四指弯曲,轻叩桌面。

    “我罩你,他打不过我。”

    虽然他说的是实话,但是风宿还是怂了,毕竟淮邈总不能保她一辈子。

    回了神界自己就是待宰的羔羊,您这最野的狼也护不住。

    “两位请不要为了小辈伤了和气,”出口甜甜糯糯,差点把她自己给听吐了。

    她打了个寒颤,继续说道,“我可以住在别处。”

    我可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小可爱。

    但一旁一坐一站的两人皆不为所动,他们目光相汇处,风宿隐隐看见了火花。

    她向后缩了缩脖子,把刚想说的话全都咽回肚中。

    “这是她的房间!”望玄怒道,眉尾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