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季脸色稍霁,“妈,不用麻烦了。”

    陆辰睿认出了红裙老太太就是冯澄思的奶奶,瞅了瞅依然停在原地的冯澄思。忽地感觉她的背影好孤单。

    这时几个老太太都围上前来。

    李老太太挽着冯澄思奶奶的手,夸赞道“哟,曾姐。这就是你那优秀的儿子呀,一表人才,你可真有福气啊!”

    冯澄思的奶奶笑得合不拢嘴,“是哟是哟。这不,他刚从美国回来,一去就是俩月儿。”

    张老太太捂脸羞道“从美国回来呀,不怕曾姐笑话,我那儿子可连国门都还没出过哩!”

    冯澄思的奶奶继续乐呵呵的介绍,那神气的模样像极了正打鸣的大公鸡,“儿子,这三位可是妈妈晨练队里的阿姨。现在天天在咱们家打牌。”

    男人点头,表示知晓。

    王老太太眼尖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冯澄思,“曾姐,你孙女放学回来了,我可真羡慕你呀,儿子这么优秀,孙女这么漂亮。”

    冯澄思的奶奶瞥了眼石阶之下,踌躇不前颇为怯懦的小女孩,轻哼一声,“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个丫头片子!”

    ……

    不知过了多久,奔驰开走,奶奶和爸爸进了家门,冯澄思依然一动不动。

    秋风肆意,枝叶零落,小女孩束起的长发在空中恣意妄为,宽松的校服被吹得猎猎翻飞,在她身前的“家”就像是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饕餮随时就会把她吞噬。

    生命的韧性到底能承受多大的重量,我们谁也搞不清楚。

    路已经是这样,我们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