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小姑娘,哪怕走动行为再怎么大大咧咧的,但姑娘家总是有些与男子不同的。

    眼里笑着,有几分别的意味:狠辣的小姑娘,却满眼天真,真是好生矛盾呀。

    二君主姓萧,公子行七,唤子书,萧子书,如其名讳,君子谦谦温润如玉。

    这事情很远也很漫长,追溯到时间之前是必定的久远,而且早就没有人还记得当初这三位君主曾是好兄弟。

    历史都湮灭在黄沙更迭中,想不清道不明。

    露然一手紫鞭不消多久就在各地方闹出了名头,且顺着她行走的地方,没什么规律,好像走到哪里就算哪里似的。

    现今,露然已经步入三君主的地盘,不知道目的地就是那里,亦或者是要走过这去往一君主的地方,萧子书换了名字,与这小姑娘不打不相识。

    他没有开口问当初为什么要对那人下那般可怕的死手,因为从这几日来看,这姑娘确实是个快意恩仇,武功也很好的姑娘。

    萧子书从这些日子感受到了自己从来没有感受到的自有与放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世人论萧七皇子温润谦谦如玉珏,却不知这看上去最温润的人,才是最病娇鬼魅的。

    萧七皇子下手很会慢慢的来,不然这七个皇子,三个公主里,怎么就这个不上不下的七皇子深得君心呢?这每一步都是他好深算计来的。

    ——

    “月老的职责有三……界主,终究还是我想的太多,不明白的也太多。”男童看着自己掌心显现的姻缘簿,虚幻的连那三个古文都看不真切,“它也要抛弃我了,界主,我错了。”

    男童哭的伤心,远在天界的月老婆婆也有所感应,姻缘薄逐渐回到她手里,她自是从其中明白了一切。

    叹息两声,转身的背影都佝偻许多。

    席千岁听他嚎啕大哭,随手布了结界,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哭归哭,你别弄得这些人吓醒,到时候可就不好收拾了。

    闽如行低低的想要笑两声,他眼中满目情深只有一人。

    阿辞呀阿辞,你若是不记得我不护着我,这下你的第一动作就应该是打昏我才对。

    毕竟那虚构的“三千世界”历练中,阿辞可是每一次都这么对待我的,真是毫不留情,哪怕有那么几个世界,成了阿辞的徒弟/师尊,亦或者是青梅竹马/哥哥……从来都没有像今日这般,以你男朋友的身份好生陪着你。

    “青丝剪拿来。”席千岁伸手,火光印着掌心浅薄迷糊的纹路,神明的未来只有神明自己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