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懒得去计较,一味地惯着她。

    但现在不一样了,康熙写了那么一封朱批给他,他就不能再放任不管了。

    李氏瞥见隆科多一脸严厉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发毛。

    毕竟,隆科多一年到头,鲜少给她脸色看。

    难道他知道些什么了?

    她娇+哼一声,道:“我还没说呢,老爷给我派的护卫都是假把式,被洋人几招就给打趴下了,我这满腔的委屈无处控诉,老爷居然还不相信我!”

    隆科多板着一张严肃的脸,挑眉问:“洋人?”

    “对啊,今儿我从寺庙回来,那劫匪虽不是四福晋派来的,但他说他们是和四福晋有合作关系,因为我的搅合,坏了他们的买卖,所以他们就找上我来了。”李四儿到底是把实话说出来了,但撇清了刻意隐瞒一事。

    问清来龙去脉后,隆科多剑眉不耐烦地皱起。

    右手指尖烦躁地敲着书案的台面。

    “四儿,真不是我说你,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你看看你,自从进了我府上,我好吃好喝好玩地供着你,你却把我府上搅得鸡犬不宁,那四福晋又哪里得罪你了,让你如此胡搅蛮缠!”

    闻言,李四儿心里“咯噔”一下。

    心说这死鬼今儿真不好哄,不管她怎么撒娇、撒泼,他都不相信她的话。

    “还不是上次她不肯放佟佳采羚,又让奴才打了我一顿,不然那采羚早就嫁给我堂侄了。”李四儿撇了撇嘴,又道:“老爷今儿又是为的什么发愁,一见了人家就满腔怒气。”

    “还不是你那好哥哥,上新凤院喝花酒不给钱,还强了人家的头牌,又不给银子!”

    李四儿没所谓地“切”了一声,道:“不就是个下作的窑姐么,睡一下又怎么了,我哥哥睡了她,那是看得起她,还真当自个是千金大xaoje了。”

    “简直是妇人之见,你可知那头牌的出场费,就要一百两银子,况且人家是卖艺不卖+身的,头一回待客,还没破过身子的,那都是上千两银子起价,你哥哥断了鸨妈的财路,还打了人家的伙计!”

    “呵呵,这个我确实不懂,想来老爷最懂了,我不方便的日子里,老爷没少去喝花酒吧。”李四儿阴阳怪气地说。

    隆科多的嘴角,心虚的呡了呡,下巴上的胡渣也微微一抖。

    “就会胡说八道!”他佯装底气十足地道:“你哥真不是个东西,最近又把一户人家的村姑给强了,人家村姑可是村花来的,跟县令的儿子订了亲,现在事情闹大了,人都知我隆科多的大舅子是个强犯了,就连万岁爷都写了朱批警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