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海莲的小院子,她直接被“请”到了里间。

    只见海莲痛得钻在被窝里,额头冒出很多汗,也不知道是冷汗,还是热得。

    十爷坐在床边的圈椅,难得见他正儿八经的样子。

    她直接走到男人面前,行礼道:“爷要兴师问罪,就赶紧的吧。”

    “知道就好。”十爷扫了眼面前的女人,气急败坏地道:“今天的事情,你必须给爷一个解释,并且给海莲道歉。”

    “就凭她?一个来路不明的瘦马?”佟佳采羚指了指床上的海莲,不为所动地道。

    这时,一旁的海莲小声道:“十爷,算了,奴才本是妾,福晋是正妻,早上的事情,是我的不对,不该听爷的话,没去给福晋晨省,福晋要教我规矩,也是应该的。怎能反过来让她给我请安,这不合规矩。”

    瞧这忍气吞声的模样,可怜极了。

    之前挑衅的样子,早就全然不见。

    “好,很好。”十爷肯定地道:“看来她跟爷说的没错,你居然用她的身份来羞辱她。”

    “这是事实,不是羞辱。”佟佳采羚轻笑一声,在男人对面坐下。

    “十爷,您该知道的,奴才的身世凄苦,才被父母卖掉的。可奴才跟您的时候,就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啊。”海莲语带哽咽。

    “你放心,爷会替你做主的。”十爷柔声安慰完,对着佟佳采羚时,又是另一张面孔,“爷告诉你,她是爷的女人,将来还是爷孩子的母亲,爷不许你再这般诋毁她!”

    “啧啧啧,好感人呐,不过我相信,过几年你就不会这么护着她了。毕竟当年我进府时,你说的鬼话可比这些要深情,结果这才几个年头啊,怎么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佟佳采羚把-玩着景泰蓝指甲,一脸悠闲。

    “那也是你自个作的!”十爷不自然地回避着眼神。

    见状,海莲捂着肚子,痛苦地喊痛:“嘶,我好疼啊”

    这让十爷急得坐从圈椅上站起来,往床边一坐。

    男人一手轻抚着海莲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别怕,府医说了你不会有事的,放轻松就好。”

    “搞了大半天,合着一点事没有,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人掉了胎也没你这样痛得打滚。”佟佳采羚鄙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