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郡王的目光,在女人身上扫了一眼。

    憨笑道:“回额娘,最迟下个月就要生了。”

    惠妃挑眉,并无喜色。

    只是扫了眼伊尔根觉罗氏,淡淡道:“你去偏殿等着,本宫与胤禔有话要说。”

    “是。”伊尔根觉罗氏应了后,就扶着奴才的手,去了偏殿。

    “额娘,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福晋都听不得?”显然,他对惠妃遣走福晋一事,有些不悦。

    好歹是一个家里的媳妇,还挺着个大肚子。

    有什么话,不能坐在一起,好好说的。

    而且他刚刚也看到了,惠妃一见了福晋,就没一个好脸色。

    “本宫接下来,要跟你说的,是京城总兵张浩尚的嫡女一事,你说就你家这个醋坛子,她能听吗?”

    一听到这个,直郡王就不悦地道:“额娘,这事儿子不是跟您说了,我暂时不想纳侧室。而且,清雪她从来没有说不让我纳侧室,相反的,她很懂事,经常劝我纳贤妾,所以,您就不要老是误会她了。”

    “你看看你,每回一说起她,你就帮她说话,全往自个身上揽。”惠妃端起桌几上的杯盏,喝了口茶,润润嗓子。

    又道:“误会不误会,明眼人一瞧就瞧的出来,否则这么些年来,本宫往你后院塞的侍妾,就没一个有孕的。”

    说到这儿,她还狠狠地拍了几下桌几,表达着内心的忿意。

    “那只能怪她们自个没福气,身子弱,不能为皇家开枝散叶。”大阿哥没所谓地回。

    “荒唐!”惠妃一脸严肃地道:“怎么她们在本宫身边时,都是健健康康的,到了你那儿,就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

    直郡王:“”

    “别以为本宫不晓得,你一月竟有二十多天,全宿在正院,除非伊尔根觉罗氏不方便,你才宿在别处,还通通赐了避子汤的。”

    直郡王剑眉微挑,犀利地问:“额娘,是不是后院哪个,又在您面前嚼舌根了。”

    “这个你甭管,倘若不是旁人告诉本宫,本宫竟不知道,如今伊尔根觉罗氏有了身孕,你也天天宿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