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丁隶城到店里的时候,发现方俊他们一溜三个人已经整齐地坐在桌子边等他。

    方俊见他出现在门口,“东家来了。”

    三人一脸期待地看向他。

    丁隶城点点头。

    方俊还沏了壶茶水,一副准备接受长谈的样子,“如意说,你要跟我们合计一下悦来楼的事情,东家,我们是要有什么大发展了吗?”

    丁隶城坐了下来,自己倒了杯茶,“是要合计一下,听听大家的意见,虽然今天邱叔没有在,但我们的商议他大概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这个“大家”,指的自然就是在场的几个人了。

    方俊道,“邱叔自然不会有意见,其实我们也没什么意见。”他跟阿来一向习惯于听从丁隶城的命令,邱叔也从来不多话,早上的时候,如意一来店里就说丁隶城要主持会议合计悦来楼的以后的计划,他跟阿来都吃了一惊。

    店里现在除了楼破一点儿,客人少一点儿,也没什么别的毛病了。

    赵如意坚持,店里客人少就是最大的毛病。

    丁隶城的视线在桌子旁边扫了一圈,“有什么建议和意见,都可以说来听听。”

    方俊仔细想了想,店里就是一家正常的小酒楼的运作模式,这两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换季的时候会根据时节换一些应季的菜品,生意不温不火,但也算收支平衡,供菜的货郎,供酒的酒坊都是相熟的商家。酒楼也处在收支平衡的状态,略有结余。

    他跟阿来觉得能有份工做,有口饭吃也已经很满足,邱叔则天天话,对什么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我觉得现在店里挺好的,收支运作都很平衡。”

    阿来在旁边点点头,表示赞同,对于他这样的孤儿来讲,悦来楼提供了栖身之处,能够吃饱穿暖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他哪还能有什么意见。

    赵如意在自己的观察里默默又加了一条,员工安于现状,肯定是没有有效的激励机制。

    三个人的目光转向了赵如意,她默默拿出昨天熬夜写的纸,上面列举了若干条她觉得可以从经营方面改进的部分,只是纸上简体繁体字混在一处,看着极为不工整。

    方俊问,“如意,你这是还画了一幅字画吗?”

    他疑惑如意这把难看的字,是怎么在书院里交的作业。

    “我就准备个纲目,怕自己把要说的话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