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先为我剔除腐r0U,明日再来时,我会给你一个月的解药,今日之事,一个字也不许说。”

    “是是是。”

    府医整个人抖得跟个筛子似的,但C起刀来倒也不含糊。

    或许今日之前,府医对“将Si之人、亡命之徒”一词还停留在字面意思,但今日,他是深刻明白。

    床榻上这个人,明明浑身是伤,没了大半条命。

    脉搏时有时无,鼻息也是微弱不堪,却还置若罔闻。

    气定神闲的看自己为他剔除腐r0U,涂撒药粉;还有空提醒他,别耍花招,从他这里把解药偷走。

    府医哪有这个胆子,颤巍巍地给顾九宸上药。

    他上身的衣袍除去,入目是浑身纵横的鞭伤:地牢里用刑之重,已是皮开r0U绽,新伤叠着旧伤,伤口不仅没有结痂,还有溃烂的趋势。

    这才一个月的牢狱之灾,竟从殿下的身上看出了度日如年。

    这要是放在寻常人身上,即便没有疼Si,也早就动弹不得。

    可偏这个人,穿着衣袍,不看脸sE,就像是没有伤似的。

    一个时辰之後,府医擦拭了额间的汗珠,前去找公主汇报。

    “顾夫人伤势过重,怕是要养上好一段时间了。属下刚才已经为顾夫人剔除了上身的腐r0U,只是在行刑时,那些刑具上都蘸了盐水,恐怕再等一会,殿下会十分的难受,要是再严重一些,到了半夜会发寒……所以……顾夫人今日不宜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