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此时的功力,再仔细一看付伟强的面相,木锦年心中长叹一声,付伟强的气运已经跌到了低谷,一时半会怕是很难再行运了。从命运学上讲,一个人在走背运时,诸事不顺,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低调并且韬光养晦,直到转运的一天到来。

    对普通人来说,并不知道何时时来运转,但对于运师来说,却是时运尽在掌握之中,所以运师的重要性才独一无二。

    以现在的形势来看,付伟强如果不后退一步避开施得运气正旺的气势,非要继续和施得明争暗斗,那么他只能是继续一路败退,直到败得退无可退。现在连他木锦年都暂时奈何不了施得,只能等毕问天亲自出手,付伟强却还执迷不悟,想以卵击石,怕是真要自讨苦吃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省电视台家属院项目丢了就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本来我就没打算真拿到手,没想到到头来还黑我一道,连累到了我爸的名声,真他妈的憋屈,我咽不下这口恶气。还有滏阳区旧城改造项目,结果赵苏波和施得联手了,临门一脚,把我给踢到了一边,你说是不是欺人太甚了?”付伟强脸红脖子粗,怒气高涨,连喝了几口水也压不下心头怒火,“锦年,你帮我想想办法,一定要好好收拾施得一顿,否则,我连觉都睡不安稳。”

    “我也想让施得倒霉,但现在施得气势正盛,还是要先避避风头再说。再说付市长现在正有麻烦,你还是以低调为上策。”以前在付伟强面前,木锦年十分拘谨,总觉得付伟强高不可攀,不管是身世背景还是个人实力都高出他太多,但现在,他初步掌握了相面之术,对每一个人的气运心中有数,也不觉得眼前的付伟强如何了不起了,相反,他现在有一种居高临下俯视付伟强的感觉,觉得付伟强真是可怜,都快没有气运了,还狂吠乱叫。

    什么叫不知天高地厚?这就叫天高地厚此时的木锦年才深切地感受到一个相师的好处,果然是超然世外的洒脱,级别再高的官员,实力再雄厚的商人,今后运势如何,一目了然,是继续和对方深交还是应付了事,全在心中。

    怪不得施得能顺水顺风,在施得的眼中,谁顺风谁逆风,他胸有成竹一目了然,所以他才不怕付伟强的步步紧逼。

    “别扯没用的,就一句话,锦年,你帮不帮我?”付伟强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只想让施得倒霉,“你不帮就算了,我自己找人出手。”

    木锦年大吃一惊:“你要对施得下狠手?”

    “不弄死他,让他残废了就行,看他还敢嚣张?锦年,你在单城黑道白道都吃得开,你来帮我介绍几个人怎么样?要心狠手辣的,还得嘴严手脚利索的,有没有可靠的介绍一下?”

    “没有”木锦年毫不犹豫直接摇头拒绝,如果说以前他还相信暴力能解决问题,现在却改变主意了,他很清楚在一个人运气正旺的时候,想对他施加暴力不但不会成功,还有可能收到相反的效果。历史已经无数次证明了暗杀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而暗杀也往往不会成功。

    当然,付伟强也不会是暗杀施得,但他想要做的事情和暗杀是同一路数,在木锦年看来,就落入下乘了。

    况且以现在施得的运势推算,谁想对他不利,往往最后会施加到自己身上,这样一想,木锦年决定还是等毕问天来到单城再说,在毕问天没有安排妥当之前,他才不会冒然向施得出手,以免反被其伤。

    付伟强一愣,没想到木锦年会一口回绝他,他的脸色就顿时大变,呼地站了起来:“不给面子,锦年?不给面子就算,我自己找人。”

    话一说完,不等木锦年开口再说些什么,付伟强转身就扬长而去。

    木锦年暗暗摇头,也没有追出去,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付锐有付伟强这样一个儿子,他本身运气再好,也会被付伟强拖累。想想也是,本来付锐在毕问天的努力推动下,运势逆势上涨,眼见大事可成,却突然因为一个邰小鱼事件而弄得灰头土脸。

    邰小鱼是不是沈家父子共同的姘头,木锦年不去评论,但因邰小鱼连累,付锐运势大降却是不可争辩的事实。一个人的动势之中,受不正当男女关系的连累,最为立竿见影,而不正当男女关系对运势的负面影响,也最为直接有效

    烂泥扶不上墙,木锦年站在二楼俯视楼下,见付伟强急匆匆地发动了汽车,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心中不是嘲笑而是鄙夷。忽然见付伟强的汽车猛然向前一蹿,刹车不住,轰隆一声撞在了电线杆上,还好撞得不是很重,车的大灯碎了一个,发动机盖变形了,不过还能开。不想在他倒车的时候,由于操之过急,又撞到了另外一辆正常停放的汽车,付伟强也不下车去看,一脚油门就绝尘而去。

    撞车就是一个警示,木锦年连连摇头,诸事不顺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缝,还想算计别人,愚昧聪明人见到警示的事情,都会有所警醒并且及时收敛,而愚蠢的人却不以为然,甚至还会被事事不顺激得更加变本加厉,最终会由疯狂走向灭亡。

    暗中点评了付伟强一番,木锦年才又收回心思,定晴一看,不由气得差点暴跳如雷,刚才付伟强所撞的汽车正是他的车真倒霉,请了付伟强吃饭,苦口婆心劝他,不但没落好,反倒被他甩了脸色,还撞了车,他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