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正阳在一起,我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思想和情绪。”

    他的表情吓到了林老,听完问题林老松一口气,笑道:“为什么要控制,这是正常的反应,余遂,人应该有七情六欲和喜怒哀乐,你并不需要控制什么。”

    林老建议他,“余遂,大胆一点,去谈一场恋爱,用心去爱一个人,不要害怕。”

    余遂还是不放心,低语说:“等闻枫回来我还是想听一听他的意见。”

    林老有点生气了,放下报纸道:“我说了,他的话你少听,他迟早会害了你。”

    “退一万步讲,用你们现在年轻人的话说就是及时行乐,考虑那么多后果干嘛?难道你还想替他考虑完婚丧嫁娶不成,而且我瞧徐正阳对你也挺上心的,好好处着就行。”

    经济学上的戈森法解释过,同一享乐不断重复,其带来的满足感会不断递减(1),余遂又悲观的想,他是能等到徐正阳兴趣消磨殆尽的。

    “你看你又来了,谈个恋爱你去研究这些作甚,你倒是想着以后不耽误拖累人家,你到时候看看,看看人家放不放过你。”林老跟他说不通,这人固执起来跟头牛似的,随缘吧,看两孩子自个造化了。

    隔天顾绒齐攒的同学聚会终于提上日程,这段时间来老同学们都因为徐正阳愿意一而再的推迟时间,他过意不去,跨年那晚群里发了几个大包,人人有份,赶得上整场聚会的费用,他没架子,在群里也跟大家聊得来,包厢见到面也很热闹。

    后来喝热闹了,大家聊天的话题变了又变,从老婆孩子婚姻到工作房价亚健康,徐正阳这枚优质还单身的大金条被许多人惦记着。

    可能今天某人在,顾绒齐跟孔雀开屏似的活跃,替徐正阳挡了好些盘问,他一拍大腿说:“黄金单身汉我们所多啊,你们还不如向我打听呢。”他招招手,解锁调出研究所的集体照,“来来来,看,中意谁我给你们说去。”

    没两分钟,无疑的全都点着照片上的余遂打听,顾绒齐一收手机,“这不行,这个贼他妈难搞,跟和尚似的。”

    徐正阳背对着他在一边跟人打牌,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余遂,嘴角勾起点笑意。

    那边顾绒齐还在吼,“真不是我不想帮,你们要了微信也加不上…没骗你们,什么?呵呵,谁说他一看就是小白脸,笑话,人家有房有存款,关键人家智商不是一般高,人眼光高着呢。”

    “上年我们所举办联谊,他避女同志就跟避洪水猛兽似的,搞得人家都快自闭了,还有位女生来悄悄问我我这同事是不是有厌女症,哈哈哈哈,笑死我。”

    徐正阳这边听得有点出神,打牌的喊道:“徐神,发什么呆呢,该你出了。”

    他回过神,瞅了眼牌局像是随便抽了张打下去,了解徐正阳的就知道,这老狗批在牌局上一心二三用都能稳赢,但同学聚会大家就玩个开心,输输赢赢徐正阳拿捏得很好。

    难得的聚会,谁都带着点自己的私心,就拿顾绒齐说,攒那么多人聚一下不过是想找个场合能和顾惜临多待一会儿,处处感情。

    这样一片热忱的痴心最怕喂了狗,一片热闹里,看着顾惜临后脚跟着班长出去,顾绒齐一刻都坐不住,徐正阳目睹了这前后出去的三人,打了两圈牌就让了位,给顾绒齐去了个电话,没打通。

    感情的事儿外人最难插手,不比谈生意或者抡拳打架,徐正阳没去找,到最后聚会结束,那三个人都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