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反观雷练血虫,趁着雷电尚未降下来的那段空挡,吞噬无数血虫虫尸,补足新生的亏空身体,积攒了足够多的能量,在第二次的雷电下吸收了充足的雷元素,完成了一次蜕变。

    初生的雷练血虫在吸收完雷元素之后,把自己的身子深深地钻进了泥土之中,它要在泥土中进化,绝不是躲避外面即将爆发的战争,绝不是~~~。

    发完第二波强大的雷电攻击之后,可以看见后方的兽人萨满们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并且好似比战前消瘦了些许,但是相比于其他兽人萨满的精神萎靡,萨满头领那虚弱苍白的脸上却泛起一丝丝异样的红晕。

    他内心的激动无以言表,雷练血虫的成功足矣让他在兽人部落的地位得到一个巨大的提升,这其中的好处是巨大的,其中眼前就能见到的就是再也可以不用作为可以随便牺牲的普通兽人萨满了。

    别看他现在是兽人萨满头领,麾下有数十位兽人萨满归他指挥,指挥着在兽人一族有这颇高地位的兽人萨满好像权势很大的样子,但实际上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兽人萨满之所以在兽人一族地位崇高,受人尊敬,和他们这群底层的萨满关系不大,是因为兽人一族的建立者,第一个族长,是一位萨满,之后的数十任族长都是由兽人萨满担任,即便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萨满不再是当选族长的必要条件,但是却成为了当选兽人大长老的必要条件,所以萨满的势力依然没有降下多少,兽人一族唯一能与其并肩的只有族长一脉。

    但是这些并没有改变底层萨满的悲惨生活,底层萨满与其说是兽人一族的必要一员,不如说是兽人一族的战争工具,当年兽人一族为了提高族群的战斗力,强制性的使用禁法一批又一批的制造底层兽人萨满,这群萨满就是兽人军团的随军萨满。

    也是兽人族长一脉与兽人大长老一脉相互妥协而来的产物。

    纵观兽人一族的整个历史,他们并不顺利,甚至可以说多灾多难,刚开始的兽人一族并不被异兽一族和人类势力这异兽大陆两大霸主中的任何一方所接受,兽人这个族群更像是异兽与人类的结合,有点四不像,既不完全像人类,也不完全像异兽,所以不被两族接受,异兽说其血脉不纯,不是我异兽一族,人类说其暴躁野蛮,不似我人类智慧善良。

    甚至有一段时间还被两方联合起来针对,势必要清除这个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亲戚”种族,以报证族群的血统纯净性。

    后来因为异兽一族与人类势力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激烈,摩擦频发,终于,在一系列的事情和利益纠纷之后,两族战争爆发了,爆发初期异兽一族略占上风,可是随着战争的持续,人类后来居上,死死地压制着异兽一族的反扑。

    也就是这时候,兽人一族挺身而出,全族加入异兽一族的战线,一同对抗人类,这也是兽人族长和兽人大长老的矛盾之所在。

    兽人族长主张不管用任何办法都要提高实力,即便是牺牲族人的性命,使用自上古流传下来的禁术也在所不惜,他要帮助异兽一族打赢这场战争,证明兽人族的实力,让异兽一族依赖他们对付人类,自然就会容纳兽人一族。

    兽人族长倒不是对异兽一族有好感,而是因为异兽一族处于下风,帮助异兽一族比帮助人类势力要强,对兽人一族利益好处要更多一些,毕竟锦上添花可不是雪中送炭能比的。

    而兽人大长老亦是同意这个计划,但是他们分歧的点在于,兽人族长想要兽人萨满积极使用禁术,以此提高兽人军团的战斗力,而作为所有兽人萨满的头领,也是最高级,实力最为强横的兽人萨满,兽人大长老当然不会同意这个方法,这对于兽人萨满一脉来说是自损根基,是兽人大长老绝对不能够容忍的,但是时间不等人,兽人族的计划也不等人,争吵了无数次的两人终于在一本记载着无数的兽人族秘术的古书上寻得办法。

    没错,就是运用禁术快速的打造出一大批的低级兽人萨满,让他们代替正统的兽人萨满使用禁术,以此来提升兽人军团的战斗力。

    这也是兽人族长与兽人大长老两方妥协的办法,对于这些运用秘术速成的兽人萨满,大长老根本不把其当成正统兽人萨满,可有可无,所以任由兽人族长怎么使用,他都不在乎。

    兽人一族的禁术无数,并且个个都是威力巨大,阴毒无比,但是其使用的代价对于任何一个生物来说都无比沉重,比如威力巨大的血云组合神通,它的完全体形态的威力可不是向他们这几十人的速成兽人萨满小队放出来的可以比拟的,这几道小雷电在完全体面前就犹如几个喷嚏一般,不值一提。

    虽然威力减小,但是代价也想对的减小了许多,完全体的血云组合神通想要施展出来需要聚齐众多的兽人萨满高手,还必须是那种正统的兽人萨满,但是这些兽人萨满释放完全体的血云组合神通之后一大半都要当场去世,而这删减版的血云组合神通只需要释放者的一小部分寿命和灵魂罢了,相比之下可是轻了许多。

    这也是兽人大长老为什么坚决不同意正统的兽人萨满施展禁术的原因,每次释放删减版的都需要寿命和灵魂,这简直是自损根基,能当兽人萨满的无一不是兽人一族的好苗子,将来兽人大长老一脉的中流砥柱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当成消耗品一样被送完战场使用掉,所以为了他们不成为牺牲品,就制造了一群消耗品来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