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昂尼德说完合上了自己的笔记本,“具体的详细资料我这两天整理一下会打印出来给你们。”

    “那就麻烦你了”

    大伊万说完不死心的问道,“列昂尼德,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那可是斯大林格勒,无数挖土党做梦都想去那儿挖一铲子。”

    “我就算了”列昂尼德摆摆手,“我已经老了,能帮你们看看地图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下个月我们还会去乌克兰,我相信你会和我们一起去的”大伊万咧着大嘴揶揄道,“安娜太太可是特意要我把你带过去。”

    “到时候再说吧。”列昂尼德的一张老脸瞬间变得通红,慌里慌张的转动轮椅就往外走。

    圈定好了挖掘范围,石泉和大伊万等人也终于能闲下来休息休息。而与此同时,远在数千公里之外的平头哥号破冰船上,仍旧躺在病床上的以萨迦从上船之后神色便一直不太好看,每天盯着窗外纷飞的大雪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和病房仅仅隔着一道毛玻璃的值班室里,背着冲锋枪的咸鱼怀里还抱着正在打呼噜的冰糖,而离他不远的办公桌旁,张初晴正噼里啪啦的操纵着键盘玩着一款单机游戏。

    “初晴姐,他不会抑郁了吧?”咸鱼用手指着监控屏幕里的以萨迦低声问道。

    “你再把他看的严一点,他心理崩溃都有可能。”张初晴嫌弃的说道,“我就没见过你这样陪护的,我这病房都被你弄成监狱了,他不抑郁才怪呢。”

    “这又不怪我”咸鱼甩锅的本事一流,“要不是老板那通电话,他现在肯定活蹦乱跳的。”

    张初晴根本懒得接这个茬,“今天不祸祸你那些涅涅茨学生了?”

    “舰炮都不给用,我可没兴趣当老师教他们汉语。”咸鱼百无聊赖的重新窝在躺椅上,活像个退休返聘的看门儿老大爷。

    “你要是实在闲得无聊就去机库上面的甲板转转,那里肯定有你喜欢的东西。”张初晴只想安安静静的玩游戏,索性告诉了咸鱼一个小秘密。

    “什么东西?”咸鱼浑不在意的问道。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里面那个我自己盯着就行。”

    狐疑的打量了一番专心玩游戏的张初晴,咸鱼犹豫片刻之后,抄起手台喊来一位轮休的水手过来帮忙盯着以萨迦,然后这才走向了甲板。片刻之后,机库里传来一阵阵兴奋的鬼哭狼嚎。

    找到了新玩具的咸鱼立刻留下一脸懵逼的冰糖冲向了驾驶台,此后的几天里,这条咸鱼完全像是变了条鱼一样。不但把监视以萨迦的工作丢给了水手们,甚至每天勤快的早九晚六跑到驾驶台报道央求着被烦的想拆舵盘的苗船长。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随着进入四月份,温度也开始显著回升。在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中,除了被派去破冰船上帮忙的咸鱼之外,俱乐部全员回到了木材厂报到。4月7号当晚,11辆探险车组成的庞大车队缓缓开向了火车站。

    一天之后,石泉等人开着探险车离开伏尔加格勒火车站,在过来接站的谢尔盖带领下,驱车直奔紧挨着伏尔加河西岸的马马耶夫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