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哄哄的酒肆安静下来。

    清脆的竹板声混杂着少年悦耳的声音传来,给人的滋味如同是痛饮了几坛烈酒后,忽地喝了一碗清水。

    甘甜,又清澈。

    靳玉却只望向唐寅眼底,啪嗒打着快板笑道:“这唐寅唐解元,他究竟好在哪儿?他是风流、倜傥、才情佳,就像春日一枝花。”

    围观的乐了:“怎么能是花呢?”

    “噢错了——”靳玉便如同说错话一般,打着快板更正:“这形容才子呢,咱可不能乱用呀。”

    又是啪嗒啪嗒几声:“他是风流倜傥才情佳,我想把他带回家!”靳玉笑开,又打了两下,“带!回!家!”

    围观的跟着起哄。

    唐寅也失笑。

    带着醉意眯眼,他看着靳玉哑声道:“你说的。别忘了。”

    围观的起哄声不止:“诶诶,这不是小先生?你怎么来这儿了?”

    “你这一手咱们可没见识到啊!厉害啊!”

    “我给银子,您给我打一出怎么样?把我也带回家?”

    靳玉一扫那亮闪闪的银子,啪嗒一打快板,娇哼道:“不打!今个儿我只打给唐解元一个人听!”

    “嘿!这什么话啊?他把你给包啦?”

    靳玉一瞪那人:“就是!怎么滴吧!”哒一声,快板发出超凶的声音。

    唐寅也不禁失笑,斜眼一扫那人。虽一句话都没说,但莫名的,竟叫人有一种轻蔑的意味。

    靳玉又打着快板笑道:“听快板?听说书?要机会?给机会!”

    “再过十日您请好,唐府宴席您听个饱!”

    “听!个!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