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卫东掏出两张十块钱递过去,还有一只手绢,“同志,谢谢你,擦擦手吧。”

    季玲虽然用水冲过手,但是上面还有着链条上的油,她只接过了钱,“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必客气。”

    一直目送着人走了,季玲心里还在犯着嘀咕,这男的是真的没认出来,还是故意将链条弄的这麽脏而羞辱她一次?

    不会是最後一个原因。

    毕竟谁会舍得羞辱一个人还拿出二十块钱。

    一路回到家里,也没有想通到底怎麽回事。

    而朱卫东那边,也刚刚回到朱家老宅。

    他才刚下车子,早早守在大门口的朱要武就走上前,“大哥,你再不回来,NN要把北县翻过来了。”

    朱卫东仔细打量对方,语气带着不确定,“要武?你剪头发了?”

    朱要武:.....“大哥,平时不工作你也应该戴着眼镜。”

    朱卫东推着自行车往院里走,语气平淡,“戴眼镜也一样。”

    朱要武:.....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朱家兄弟五个,朱卫东是老大,却是让全家老少最为C心的。

    他有脸盲症。

    该症状一般分为两种,一种看不清别人的脸;另一种对别人的脸型失去辨认能力。

    朱卫东属於最後一种。

    人犯子曾冒充过朱家人把朱卫东卖到山里,好在朱家人脉广,几经周转将人寻了回来。

    说起来朱家往上翻三代都是高知识分子,如今的朱老爷子在京也是风云人物,知名教授,几个儿子不是学者便是知名企业家。

    这次是朱卫东要在这边工作半年,朱老太太不放心长孙,执意跟过来照顾,朱卫东父亲和几个叔叔这才同意。

    兄弟两个进了院子,朱卫东刚停好自行车,朱老太太就出来了,“卫东,今天怎麽回来的这麽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