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江上滑行,船舱外的雪依旧,船上再也没有热食吃了,已经没有多余的木柴可以生火,何诠和儿子儿媳轮流在外面撑舵,赵政和范蛋,范梓挤在船舱里,水上的生活大部分是无聊的,范梓到是很适应这种生活,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到了中午时分,后面一艘小船突然出现在江面上,这艘船离何诠的船大概百来丈远。行驶这条航线的人何诠大多都认识,他故意将船划慢,想看看船上的人是谁,等船还有十多丈远的时候,他大概能看见划船的人穿着蓑衣,还是看不清是谁。

    何诠对着那搜船喊了一声:“喂——是哪位老兄?”

    范蛋和赵政从船舱里走出来,何诠的儿子儿媳也从前船舱里走出来,对面划船的人并未回应。

    何诠以为对方没有听见,他又喊了一声:“喂——是哪里的老兄”

    范梓被何诠吵醒,等他听清楚何诠在喊什么时,他急切的喊了一声:“别喊了——”

    他的话还没喊完,一只黑色的箭头已经穿过何诠的胸口。

    何诠只是感觉胸口麻了一下,别的感觉一点也没有,黑色的箭头上带出来的血成了暗红色,有毒:“怎么会这样?”

    “爹——”何虎夫妻二人哭喊着扑了上来。

    “快趴下!”听到喊声范蛋贼快地将赵政拉倒,范梓扑倒了何虎夫妻两,射来的另一只箭射在了乌蓬船的船梆子上。

    赵政立马认出了那只箭:“是他们,是他们,就是他们想要谋害我”

    何诠趴了船板上,他感觉胸口有种麻木在蔓延,他想说话,胃里却突然一阵反胃,他喉咙一甜,吐出来的竟是一口鲜血。

    “爹”何虎叫喊着扑抱住了何诠,“爹——”只是瞬间的事,何诠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一只手抓住何虎的手,另一只手抓住闽珂的手,这个沉默的汉子这时突然有好多话想说。

    范梓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从船仓里拿出备用船撑,船必须有人划,还有十丈,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可惜他也是一个旱鸭子,他哪里撑过船,只能勉强让船往前跑。

    赵政的眼泪情不自禁从眼里流淌出来,怎么会这样?这些人连平民百姓也不放过?他用力摇着范蛋的胳膊:“蛋,快,你医术不是很好吗?快去救他,快去救他啊!”

    范蛋哭着说道:“这支箭头涂了鸩毒,箭头的毒已经带入他的身体,谁也救不了他了!”

    赵政摇着头:“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快去救救他,我也中了鸩毒,我不是已经被救了!”

    范蛋:“蝎子尖已经用完了,我们没有药了!”

    赵政拿出那瓶绿色药瓶:“用这个可以吗?用这个救他啊,!”

    范蛋摇摇头,他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