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畋带着易卿离开京城的时候悄无声息,回来的时候却气势宏大。

    易卿舒服地靠着马车上的软枕,用葱白的指尖懒洋洋地把帘子掀开一小条缝隙往外看,看着外面夹道欢迎的文武百官,忍不住对萧畋道:“听说萧靖寒死了的时候,他们在家里多喝一壶酒的也是这些人。”

    前倨后恭,也就是这样了。

    萧畋老神在在:“随他们去。包子不知道今日有没有去书院……”

    易卿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没有弟弟妹妹。”

    萧畋瞪了她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中捣鬼。”

    易卿微讶:“我捣鬼?”

    “你吃药了。”萧畋控诉道。

    “你怎么发现的?”易卿也不否认。

    “你果然吃的是避子药!”萧畋气得别过头去不看她。

    啧啧,直男竟然也会如此迂回婉转地套话了。

    易卿笑眯眯地道:“路上怀孕太辛苦了,回家再说。”

    萧畋哼了一声,闭上眼睛懒得理她。

    在心机这件事情上,他很庆幸地认识到他和易卿之间有难以跨越的距离。

    “皇上有旨,宣萧靖寒大将军及夫人觐见!”

    小太监尖锐的嗓音回荡在长街之上,所有的人跟着匍匐在地,一起诚惶诚恐地听着皇上的旨意。

    作为当事人,萧畋却异常冷静。

    他对易卿道:“你先回府,我去见过皇上就回。”

    他声音并不低,周围的很多人都听到了。

    ——简直活久见,皇上的圣旨说得还不明白吗?这位是耳朵聋了还是胆子肥了,竟敢公然忤逆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