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添几许凉薄,“我想着,或许你也能喜欢上别人,就能明白情爱不过是那么回事,也能破除心魔了。”

    慕容止看她这幅状似毫无干系的模样,忍不住握紧了她的手,不无嘲讽地道:“我还没那么轻浮,能随意地对人生出喜欢。”

    慕容止和以前很不一样。

    他应当是平和的,温润的,对万事万物的包容如春雨降临,润物细无声。大多数时候,只是他在,就是一种无形的安抚。

    不过他就算是在做着讽刺的事,由于经验不足,说出来的话实在是伤人不及,很没力道。

    林寒见任由慕容止攥着她的手腕,不去看慕容止的表情,视线落在屋内的各处摆设上。一副像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难堪又难过的表情:

    “我现在知道了。”

    慕容止一腔想说的话堆在嘴边,汹涌的情绪冲击着他的理智,事到如今,面对着林寒见这幅表现,他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是问她为什么做这一切?

    还是问她为什么要巴巴地跑到他面前来送死?

    事情的指向已经很明显,她是为了所谓的“渡他”而来,一切逻辑都能说通,将她从始至终的轨迹都划分得明明白白。甚至,如果不能将他拉回正途,她都做好了死在他手中的准备。

    ……她愿意为他死?

    不对。

    她当初分明那么决绝无情,言犹在耳。那么多年她没有出现过一次,甚至还和沈弃扯上了关系,世人都说沈弃有多么宠一个女人。比起她迟来而虚伪的真心,这更像是反常的有所图谋。

    慕容止松开了林寒见的手,瞥见她腕上被握出来的轻微红肿。下一秒,视线移到她的肩膀上,那里已经被他咬破了皮肉。

    他定定地看了一眼,终于主动打破了这段沉默:“你如何得知我在这里?”

    林寒见有选择地说着实话,伪装过后,总要诚心才好:“我听说你入魔后离开了灵山,我便在魔界找寻你的踪迹,路上遇见了陆折予。他受人之托来找你,我想着他实力不俗,又能感知魔气,就跟着一块儿来了。魔宫不好突破,我先进来打探情况……本来是想让你移情别恋的,又想着陆折予能把你带走的话也不错。”

    她抿了下唇,克制地道:“这里不好。”

    慕容止神色冷淡下去,眉眼阴郁:“你同陆折予相识?”

    林寒见诧异地眨了下眼,没想到那么大段话,慕容止抓出来的重点竟然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