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受到邀请参加了‘华夏银业总司’的例会,项猛的力气就变得越来越大了,从平常举五百斤的鼎开始逐渐加到了六百斤,如今竟然又加到了七百斤!

    只有项家人才会知道,家主的力气与心情相关,当年他娶了一位美丽的越女为妻,结果在新婚的第二天就举起了七百斤重的大鼎;这几年心系家中的生意,最多也就是个喜忧参半,却是很久没见他举起这尊大鼎了。

    “细君,项家大事成矣!你是没有看到,夫君我在华夏银业总司说到他们铸造多少银币我项家就收购多少时,那个狗剩子的脸色都白了!呵呵,白栋连秦国禀库中的白银都弄了出来,结果又如何?如今白家没了主张,各国就如同倒了大树的猴子,什么华夏银业总司,不过是笑话而已!”

    项猛将手中大鼎重重放下,震得地面尘土飞扬,端起茶碗咕嘟嘟牛饮了一阵,转身望向他最心爱的妻子;面前是位纤纤弱质的南国女子,杏眼朱唇、柳腰一握,皮肤白得好像冰雕雪刻一般,站在他这名肌肉囚结的巨汉面前更添丽质、引人垂怜。

    “夫君是最了不起的,好让越华爱慕不知照此下去,夫君还要多久击败那个白栋呢?”

    “应该用不了太久,现在白家的丰汇钱行已经不得不将银铜比值提高到了八铜比一银,民间的草市和关市上一个半两币甚至要五铜才能换得。这说明白家已经支撑不住,他们没有白银了!我们派在徐家和范家的探子也传回了消息,这两家的矿场已经有十几日不见运出银矿石,就连派驻在句与银矿的许多工匠也已被白家遣散”

    项猛哈哈大笑,一把将越华抱在怀中:“你的夫君就要打败世人眼中的天下第一奇才白子了,你是不是非常开心?今天是不是应该与为夫一同入浴呢?”

    “那个要与你一同洗浴了。项猛?”

    越华突然就变成了一条滑不留手的水蛇,从项猛怀中轻轻滑了出去,也没见她如何用力纵跃就到了五尺之外。仍旧还是笑吟吟地望着项猛,只是眼中已经多了些说不出的古怪意味。

    “你你身怀剑术!”项猛万分诧异地望着越华。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越国的女子懂得剑术,夫君就没有想到什么?”越华笑得越来越美了,让项猛不觉想起成婚那日的新嫁娘:“越华起于乡野,承蒙夫君五年爱怜,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么不希望离开你?可是当年被越女门视为日后强力臂助的项家却偏偏得罪了越女门的大师兄唉,他就是你口中的那位白子了”

    越华幽幽地望着项猛:“夫君给了越华最幸福的五年,越华却要对不住夫君了。就在昨晚,我亲手放飞的信鹰已将项家联盟资财将尽的消息带去了门中,相信门主很快就会转告白家,最迟后日,白家将会大量抛售白银打压银价。越华与夫君五年恩爱,实不忍看到项家从此败落,只得违背门规,将这件事提前告之夫君。夫君,你现在收手,还可为项家保留一线生机”

    “呵呵。那我是不是要多谢细君你如此有情有义?”

    项猛哈哈狂笑:“越华、越华,直到今日,你还不肯告诉我真正的名字麽?”

    “我叫绿如。与绿真师妹一般,都是恩师起得名字。夫君可以怪我、可以责我、甚至可以现在就杀了我。绿如只想请求夫君的原谅,夫君给了我富贵生活,可恩师和越女门却是给了我生命,绿如无法背叛师门,所以就只能背叛夫君了。”

    纤纤细手在腰间一抄,一柄短匕已出现在绿如的手上,寒光一闪,便向颈上掠去。

    “越华。不要!”

    项猛疯了一般向绿如冲去,可惜轻身功夫并非他所擅长。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耳旁只听噗一声轻响。绿如粉妆玉琢的粉颈已是鲜血怒射,半张娇面竟被热血染红。

    “你这又是何苦。”项猛一把将绿如揽在怀中,竟是泪如雨下:“我我又没说要怪你。”

    “夫君绿如对不住夫君唯有一死而已白栋白栋在日本得到了巨量白银后日后日就会”绿如强撑着说完半句话,臻首一歪,已是香消玉殒。